病情,但外傷他用眼睛就可以判斷,不可能還出問題。

小歌檢查了下,傷口的確裂開了,但感覺像是從裡向外裂開的,若是蒼瀾的問題,傷口裂開地方的邊緣應該是向內的,這更像是從血肉的內部崩開的。“算了,我來吧,你去將大蟲與落的劍取回來。”

蒼瀾很痛快的答應:“好。”比起給人看病,他更樂意做一些粗活。

蒼瀾給玄衣少年處理傷口時將他的衣服給脫得差不多了,小歌打量了下,玄衣少年看著瘦削,但衣服脫了,全是肌肉,卻不是她經常看到的那些蠻族人那種肌肉虯結的樣子,少年的肌肉呈現的是一種緊緻的結實,看著有點像絲綢,前提是忽略少年身上密密麻麻的的疤痕,小疤串大疤,大疤蓋小疤,少有完好的面板。除了有一次給謝玦上藥,小歌就沒見過誰的身上有這麼多疤痕。

雖然詫異,但小歌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將玄衣少年的傷口都處理完畢,去除腐肉,消毒,上藥,包紮。

解決病人,小歌又下廚烹飪晚膳,烹到一半時蒼瀾便帶著虎屍回來了,蒼瀾用藤蔓編織了一張網,然後猛虎的屍體打包背了回來,一路上臉不紅氣不喘,讓小歌各種羨慕嫉妒恨,她不過是背個人,回來時都快斷氣了,蒼瀾也忒輕鬆了。

將虎帶回來後蒼瀾非常麻利的將虎給剝了皮,將肉與骨骼分離,前者醃製後留著過冬,後者可以入藥。將虎給清理好後,正好趕上晚膳,玄衣少年已經醒來,用餐時不用人叫自己跑了出來與小歌坐一起用餐。

小歌烹飪的晚膳是虎肉粥與兩盆時令野菜,不管是那種分量都特別足,少年用陶製的升鼎盛了滿滿一鼎,用的時候發現蒼瀾並沒有用,而是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兩人用餐,被人給盯著用餐,少年發現自己的心理素質有點不如小歌,小歌該吃吃該喝喝,完全不受影響,而他則有點適應不了。“他似乎很餓。”

小歌不以為意:“蒼瀾不可能餓,他只是想吃東西。”

兩者有區別?少年默然的看著小歌。“為何不讓他用膳?”

小歌道:“他用了吃食,痛快了,回頭我就得頭疼。”所以為了自己不頭疼,她斷了蒼瀾的飲食。

聽明白了小歌意思的少年問:“他不會餓死?”人不吃東西是會死的。

小歌篤定的回答:“不會。”餓得死就不是蒼瀾了,她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

蒼瀾憂傷的看著案上的食物。

小歌道:“別看了,用了你也吃不出什麼味道。”

蒼瀾默然,最終拿著一卷書簡消磨時間去了,眼不見為淨。

用完膳後輪到小歌洗碗,她並不勤快,但她要不刷碗,回頭白蘇能拿她做藥物實驗。少年見了,挽起袖子幫忙,小歌錯愕的發現對方竟然洗得比自己更乾淨,乾脆坐到一邊看少年洗了。“洗的真乾淨。”

“軍營中沒有多有的人手,每個人都要自己照顧自己。”少年道,特別是作戰時與軍隊走散了若沒有生活自理與野外生存的能力,非難死自己不可。

“那倒是。”小歌也在軍營中呆過,知道軍營中,哪怕是公子王孫都沒人會照顧你,辰國的甲士是用來上戰場的,不是用來做僕役的。她的生命雖總不得安,但有云衛在,生活上倒沒受過太多的苦。

少年忽然換了個話題:“我回去過月照海。”

“那你回去時我肯定離開了。”小歌篤定的道,她是在前年的開春離開月照海的,而對方,她沒記錯的話,前年孟春時,青、辰兩國結盟,各出二十萬大軍從兩個方向攻打唐國,辰國那次出征的二十萬大軍一半是王城中的親貴,另一半則是從南境駐軍中抽調的以邊民子弟為主的邊軍,這位那麼會抓機會,沒道理會讓自己落選。而那場戰事打了半年,那年的仲秋八月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