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沈嘉玥還沒有真正釋懷和放下,話鋒一轉,“說起安逸宮走水一事,不知夫人心裡可有想法?”

“想法?”傅慧姍不明所以,“多日不見華婉儀,華婉儀說話反倒讓人捉摸不透,不知是何緣故?”對上沈嘉瓊懷疑的眼神,忙不迭道:“這裡也沒有旁人,說起來你如今還算同心宮的妃嬪,還是直接說的好。”

沈嘉瓊有些疑慮,“這……”

傅慧姍眸中閃過靈光,“怎麼,華婉儀不信本宮的話?”霍然起身,“既然如此,本宮不遠送,華婉儀跪安罷。”

沈嘉瓊心中一亂,“不,不是這樣的,嬪妾…嬪妾只是,”思索再三,才道:“娘娘,嬪妾只是想知道安逸宮走水的原因及是何人所為?”

傅慧姍聽她一說,不怒反笑,又坐回了方才的位子,“此事尚未查清,本宮無法告知華婉儀,若華婉儀實在好奇,可書信一封傳去南巡路途的皇上,想來皇上自會給華婉儀答覆的。”佯裝好心囑咐,“不過本宮還是要提醒一下華婉儀的,皇上正在南巡,若興致為此減低,恐怕華婉儀要在安逸宮裡度過餘生了。”

沈嘉瓊心中一驚,以為傅慧姍只是嚇唬她沒有這樣的嚴重,嘴角抽搐數下,不再所言,默默跪安退下。

傅慧姍回到東偏殿,寫好一封書信,飛鴿傳書傳出皇清城,又理了理衣裝,上了妃攆往妱悅殿而去。一炷香後,傅慧姍悄悄入殿,見沈嘉玥在案几上寫著什麼,輕步過去,站在案几前,擋住了沈嘉玥的視線,沈嘉玥才抬頭,面帶愁容,黑眼圈濃,嚇了傅慧姍一跳,連忙問:“你這是怎麼了?昨兒我回瑤光殿時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麼成了這樣?昨夜一夜無眠了?”搞些氣氛,輕鬆一下,“該不是想我了吧?晚上想的睡不著了?”

沈嘉玥聽此這話,翻了一個白眼,“你呀,說話越來越不當心了,說什麼胡話呢?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嚥了咽口水,聲音小了不少,“魔鏡1呢。”

“哎呀,最近事情那麼多,偶爾說句玩笑話嘛。”傅慧姍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馬話鋒一轉,“你的心事就是重,稍微有些事便整宿睡不著,想來昨夜一夜沒睡吧?”又開始碎碎念:“你看看我,哪有什麼事啊。那些事在我看來可都不是事呢,左不過被上頭罵一通、罰俸祿,最嚴重不過就是禁足或是自省。反正已經是這樣了,再睡不好也無濟於事了……”

她羅裡吧嗦說了一大堆,沈嘉玥一邊聽她說話,一邊寫著書信,待擱筆時傅慧姍才停止唸叨,沈嘉玥的耳朵都要起繭了,至於她有沒有聽進去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不動聲色的將茶盞遞到傅慧姍的手中,淡淡道:“說了這麼久,口渴了吧?喝點茶緩緩喉嚨。”

傅慧姍猛地喝了一口,看著沈嘉玥的樣子便知道她沒聽進去,也懶得再與她唸叨,想起方才的沈嘉瓊,便將方才的事一一告訴沈嘉玥,卻聽沈嘉玥只說了一個哦字,心中一急,“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沒一點反應啊?好歹是你親妹妹啊。”

沈嘉玥露出煩心的神色,雙手合一做拜姿,“我說慧姍啊,我方才寫好了這幾日宮裡發生的事包括調查的結果,等下要命人送去南巡御駕那兒。然後還要去安撫石選侍,聽說她在黎顏居大鬧不止。接著呢,要看安逸宮整修的情況,又要去宮正局調查走水一事。再然後就要去尚宮局查賬,估摸著要宮門落鑰前才回妱悅殿。所以呢,我真的沒時間管她那些破事,我自己這裡還一大堆事呢,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想聽她的事,太煩心了!”又不自覺啐了一口:“更不讓人省心!”

“那你趕緊去吧,那我要幹嘛?”傅慧姍點點頭,估計沈嘉玥要忙得腳不沾地,遂問。

沈嘉玥一邊命宮人進來為她換衣裳,一邊讓人去備妃攆,還讓人將書信送出去,嘴上也不停,“午後時分兩位和親的長公主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