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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在旁垂手站著,回稟,“娘娘客氣了,這是如花該做的。她們兩個都不錯,安雪兒比較跳脫,年紀小隻有十一歲,通些文墨,擅長藥理,聽說她父親是秀才,只是家裡窮,兄弟姐妹又多,沒辦法才進宮的。林蓮穩重很多,十八歲,擅長食物,不過她家在先帝朝犯事被沒入宮中的,以前在芊懋太嬪那兒當差,後來太嬪出宮她就被調到這兒了!”

沈嘉玥細細聽著,嘆氣道:“恐怕往後再難遇像如菊這樣的人了,罷了罷了,等會子讓她們來見我。”

“奴婢知道了,看來娘娘還是捨不得如菊姑姑啊,也是,如菊姑姑確實不錯。”

沈嘉玥並不說話,瞧著外面的雨還未停下,不經有些憂心,微微蹙眉,隨口一句,“這雨不知要下到何時?”

小宮女急步而來,福身一禮,“娘娘,鳳朝殿的嶽汾公公在殿外候著。”

“傳。”

鳳朝宮總管嶽汾進來,行禮道:“惠妃娘娘萬福金安。”又接道:“奴才前來告知娘娘,皇后娘娘說了,雨下的大,今日的定省免了!”

沈嘉玥客客氣氣道:“有勞公公跑一趟,還請公公代為轉達謝意。”瞥一眼如花,如花會意,上前素色荷包塞入嶽汾手中,“公公跑這樣遠的路來傳話,小小謝意不成敬意。”

嶽汾假意推託不要,眼睛卻沒離開過荷包,如花硬塞給他,他才收下,然後告退。

沈嘉玥撥掉護甲,手指隱隱作痛,腦海中不覺浮出一張臉,是蘇洛念,問道:“毓秀宮封宮也有幾個月了吧?”

如花細算算,蹲下去為沈嘉玥按著手指,仔細回稟:“約莫四個月了,容貴人有孕快五個月了。”心疼道:“娘娘的手指又疼了吧?”

沈嘉玥無奈一笑,眼裡滿是愧疚與歉意,哀嘆一聲,“老毛病了,忍忍就好了。是我們對不起她啊。”

如花不明所以,忙不迭問:“對不起?這…談何說起?是她自己衝撞了皇后娘娘啊!”

見殿門緊閉,殿內也不過她二人,沈嘉玥放下心來,輕聲道:“她確實衝撞了皇后,可那份信並非出自她手,是別人害她的,真正有野心的那個人是別人。”

如花大驚失色,想起一個人,不免問道:“莫非是晶順儀?那日她站在容貴人旁邊,跌倒了,若不是容貴人去扶她,那信也不會掉出來的。”又道:“可她們不是有些交情麼?她兩得寵也差不多,可謂平分秋色,晶順儀為何這麼急著下手?娘娘又對不起她什麼?”

“有些交情又如何?在這宮裡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姐妹,更沒有永遠的敵人。前一刻還姐姐妹妹呢,下一刻恐怕要往你身上捅刀子了。”沈嘉玥眼神激動,如一塊石頭重重拋進湖中,激起層層漣漪,下一刻又充溢著哀愁,又說:“何瑩瑩找了若芸說要依附我,若芸的要求是弄倒蘇氏,因蘇氏曾找嘉儀殿灑掃宮人秋汀放布偶,這才有了這樣的事。”

如花這才明白過來,連連寬慰她,“既然是她做的那事,也怪不得昀芳儀和晶順儀了。本就是她先害娘娘的,哪有什麼對不起之說。”

“是麼?只是我心裡不安,到底稚子無辜,還連累了皇后的孩子。”

如花為她添茶,知道她心軟,又說:“娘娘您又沒做這事,皇后娘娘的孩子也不是您害的,您不必不安,誰害的有誰擔著,娘娘自己還是受害的呢。”瞧著她的手指,泛著紅絲,惡狠狠道:“每到雨雪天,娘娘的手指便要疼痛不已,還不是那蘇氏害的。”

疼痛鑽心,實在有些受不住了,沈嘉玥咬著牙,不說話,一味忍著,每每到雨雪天氣,手指的疼痛便要自己又想起那些個日子。

染楓小跑進來,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