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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聊賴的到桌邊端起茶壺,裡面卻是空的,茶水早被他夜裡呆坐時喝光了。
嘴巴里乾澀澀的,有點發苦,想來這兩天擔驚受怕導致身體不調的緣故。
洪士銘看了眼屋外,一排持矛的太平軍將他所在這間院子圍得密密麻麻,怕是蒼蠅都飛不出去。
難道今日也是這般冷冷清清?
被人遺忘的感覺讓洪士銘很不舒服,但他卻又怕太平軍的人真來找他。
他搖搖頭,苦笑一聲,暗罵自己怎麼還想不開的,既然太平軍沒有馬上殺他,便證明他爹的名號對他起到了保護作用。若是那太平軍的賊秀才真恨他爹如骨,早在抓住自己那刻,便要人砍下他腦袋送給他爹去了,哪會是這般好吃好喝供著。
許是那賊秀才也在頭疼如何處置自己吧。殺了我,除了激起我父的滔天怒意外對他是一無利處,不殺我,卻能好處多多,再不濟,總能讓我父對廣東這邊用兵多些顧慮吧。他賊秀才雖奪了廣州城,可根基也不是太牢,要是我父親調來大軍打他,怕他也沒法守住廣州城吧。
正胡思亂想著,院外有聲音傳來,接著就有人進了院子,對著書房喚了聲:“洪公子可起了?”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洪士銘眼前,卻是總督李率泰的師爺桂永智。只他一人前來,並無他人。
“桂師爺?”
洪士銘困惑的看著桂永智緩步進屋。
“洪公子氣色不好,莫非是病了?”
“換桂師爺,卻不知是不是要病。”
“呵呵,不說這個。”桂永智微微一笑,將來意道出,“桂某人現為新主效榮,我家大帥要你寫封信給洪大人。”
該來的總要來,洪士銘並不奇怪賊秀才要他寫信,他想當然的道:“可是要我寫勸降我父的信?”
不想桂永智聽了這話卻笑了起來,他道:“洪大人何等英雄,豈會為兒子一封信就降了的,真要這樣,洪大人也不是洪大人了。呵呵,不過說起來,公子可是有些不及你爹啊。”
洪士銘臉一紅,有些尷尬,桂永智這話可是明說他這做兒子的跟父親比起來差得太多。
“既不是勸降信,卻不知你家大帥要我寫什麼信?”
“我說,你寫。”
桂永智看到案桌上有紙和筆,便去磨了墨,示意洪士銘坐下,爾後道:“也不是要洪公子寫些什麼,我家大帥說,只是讓洪公子向洪大人報聲平安即可。”
“到底要我寫什麼?”洪士銘一頭霧水,他都這樣了報什麼平安。
桂永智開口了,卻是簡簡單單八個字,很白話的八個字。
“孩兒很好,吾父莫憂。”
“就這八個字?”洪士銘提著筆不解的看著桂永智,不知是不是應該照這寫。
“就是這八個字,洪公子快寫吧。大帥那邊還等著要呢。”桂永智催促道。
“好吧,我寫。”
洪士銘不再言語,提筆將這八字寫下。兒子的字跡做父親的一看便知真假,作不得偽的。
桂永智將這信拿到手中小心吹乾之後,便要和洪士銘告辭回去交差,洪士銘卻想和對方說幾句話,問問現在城中情形,正要挽留,卻聽不遠處的內宅那邊有驚叫聲傳來,不由嚇了一跳。
“洪公子,外間的事情你莫去管。你放心,你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桂永智似乎知道內宅那邊發生什麼,他咳嗽一聲,也不告訴洪士銘內宅那邊生了何事,拱手便向洪士銘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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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進去一個?”
內宅,總督夫人額恩哲的居室外,李桂保有些緊張的問那兩個主子的貼身丫鬟。那兩個丫鬟一臉羞紅的向不遠處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