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古怪。

嘴角似乎在輕微抽搐,就像是要繃不住一絲上揚的笑意,又努力再忍。

有什麼好笑的呢?總不至於……是在笑我的模樣?

……

像我這一系列廉價量產貨共同的出廠衣置,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和白手套,連同右眼上掛著的獨目鏡,典型&ldo;少爺的管家&rdo;類主題機器人。

而我右眼掛著的那隻獨目鏡,因為剛才的撞擊,鏡片早已經碎得七零八落,碎片還劃傷了臉頰。

之前掛在灌木上的袖子更是撕扯得一塌糊塗,白襯衫從破口翻了出來,沾著青草和泥土。

也許,整個人這麼破破爛爛的樣子,是挺好笑的吧。

&ldo;……疼。&rdo;

怎、怎麼回事?

這個叫陳微的人……明明看起來是那種認真謹慎的長相。剛才沒看見草地灑水也就罷了,這怎麼光天化日的,兩步一走又直接撞到帶刺灌木上了去了?

這人走路,都帶不看路的嗎?

綠地外的玫瑰花臉青年,毫無同情心地&ldo;噗‐‐&rdo;地笑彎了腰。

而我作為一個以為人類服務為己任的人工智慧,當然是趕快走上去,把這個多災多難的人類給一把扛了起來了。

不對,不叫扛。

扛的動作,對這種風度翩翩的年輕人來說,可能還是太過粗野了。

所以這叫什麼‐‐呃,公主抱?

但對方畢竟也不是公主。一個大男人被我這麼不打招呼就突然抱了起來,歪了歪頭,睜著黑框眼鏡下狹長的眼鏡全程盯著我看,表情只比之前更加古怪。

雖然表情看起還算輕鬆,但身子完全緊繃,尤其是雙腿死死夾緊,一動也不動。

【那是因為!誰讓你那麼‐‐那個時候被你突然一碰,整個背酥得我站都站不穩了,後來你居然還來抱我?直接就硬了好嗎!你讓我怎麼辦?我也很絕望!】

很久很久以後,事情的真相才在某次閒聊中浮出水面。

但我說真的不是太相信。

因為,不說別的,就說他後來天天抱著我睡覺,卻能堅持什麼都不做的定力,實在不像是個被人一碰就硬的人。

【我畢竟、畢竟也是個二十七年沒有性生活的碼農宅男!眼神勾引、稍稍上一下手我都忍了,直接那種大面積接觸‐‐你老實說,是不是那個時候就預謀好了要拿下我?】

……誰會那麼有心機。

我當時,真的只覺得他被人一抱,居然會僵硬得像具乾屍,像是怕我或者是怕被我摔了還是怎麼的,表情也傻乎乎的。

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類,覺得實在是有點讓人心動。

甚至都想要一直這麼抱著他,不想放手了。

&ldo;我說,這種毫不掩飾的視奸行為,咱能稍微收斂一點麼?&rdo;

&ldo;……&rdo;在公司大樓的玻璃牆邊把人放下,我差點沒被玫瑰花臉突如其來這麼一句給嚇出毛病來,

惴惴看過去,卻見他滿眼的戲謔,望著的物件卻並不是我。

&ldo;嗯?小陳微?搞了半天,你喜歡這種型別的啊?&rdo;

&ldo;品味好奇怪啊,這扣得那麼嚴實的西裝,這神叨叨的獨目鏡,還有這臉‐‐這不就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