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你知道你要承受多大的折磨嗎?!

我可是第四段道君!

是執掌新生的天牝道道君!”

“你燃燒七天七夜,你也殺不死我——!!

你我之間的差距宛若鴻溝,不是簡簡單單幾天就能彌補的!

你這業火,要三個月!!”

“……你要三個月才能殺死我啊——!!”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重重落下。

畫羊垚一聲嘶吼,他反手掐住白塵然的脖子,狠戾的雙眼中佈滿對白塵然的嫉妒。

想到那道偉岸的身影,他就被一股嫉妒感所包圍。

“憑什麼?”

空寂的懸崖邊響徹他的怒吼!

“回答我——!

白塵然!”

他看著白塵然心口上的三頭小獸,再也壓制不住,嫉妒的烈焰噴湧而出。

“憑什麼,你能獲得袛王的寵愛!?

憑什麼你可以成為袛王令使?!

憑什麼你可以得到生命源質?!

憑什麼——!!!”

憑什麼?

憑什麼?

憑什麼?!!

他奮力的掐住白塵然的脖子,拼命搖晃。

無盡的撕扯感像一塊塊積石,壓抑在他的心頭,那是妒忌的火焰。

一旁,被扔到角落裡的『三童女』瑟瑟發抖,她把四顆頭都埋入地裡,不敢看著兩人。

畫羊垚手中力道加大,同時,他身子也越來越熱,業火在燃燒他的惡孽。

他在白塵然身上肆意宣洩著不滿。

兩團火焰合二為一,三十米高的恐怖火焰席捲夜空,整片天地,如同地獄般,瀰漫著霓虹的色彩。

白塵然就這麼直視著畫羊垚,眉梢冷峻,平淡的眼神裡看不到一絲情感。

背後虛影發出滋滋聲,就像電路短路的電板,虛影一會兒凝實,一會兒虛幻。

祂就這麼不斷在實與虛之間,來回切換。

五米多高的身體上,六條白瓷手臂宛若少女肌膚,纖塵不染。

向下看去,祂的腳底下是一座蓮花臺。

向上看去,祂的面容上一團亂雜的細線。

仔細看去,面容就像是不斷蠕動的蛆蟲,處處透露著陰森、怪誕。

看著畫羊垚,白塵然不言不語。

畫羊垚的心如墜湖底,他的心始終不敢相信

白塵然真的要玩命!

他要殺了自己?!

以他第二段道行殺他一位『道君』!?

他是來真的!

他是真的要殺了他!

白塵然模樣悽慘。

長長的肉芽如同在尋找攀升點,尋找家一般,在四處鑽動。

猛然間!

火焰乍現,白塵然新生的肉芽瞬間泯滅,它再度化為灰燼。

滔天的烈焰中,白塵然很快燒成一層灰。

“撲通!”

“撲通!

唯獨一顆心臟彷彿遺世孤立,佔據畫羊垚的瞳孔裡。

那顆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著。

畫羊垚逐漸失控,眼界裡只有趴在那心臟上的小獸。

他喃喃失語,眼神逐漸瘋狂。

祂六雙眼睛緊緊閉著,好似在安詳的睡眠。

畫羊垚追隨袛王的足跡幾百年的時間,日升月落,朝朝暮暮,從未得到一次祂的注視。

不僅僅是他,袛王教的其他五位『道君』,哪一位不是痴迷袛王的力量,而相聚在一起,建立袛王教。

可祂始終不落下一次視線。

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