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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土匪抱進懷裡,他需要一點溫暖,需要一點安慰,他感覺內心好空虛、好無助。
抬起臉,他才發現房間裡有什麼不一樣了。
許樹茵的衣服不見了,她的那些製圖的工具、筆記、雜誌也全不見了。
流產!
這個字眼此時清晰地蹦進腦中,他才明白了這兩個字的意思。
倏地,他站起身衝到一樓。
“怡芬——你說樹茵流產——是什麼意思?!”他緊抓著溫怡芬的肩膀。
“阿桀……”溫怡芬被他嚇到了,他怎麼了?她不是都告訴他了?
“快說!”
“樹茵出車禍,流產了。”
“在哪裡?哪間醫院?”
“阿桀,那已經是一個多星期前的事情了,我找不到你,樹茵哭得肝腸寸斷,可是我打電話給你,你不接,然後就關機了,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當溫怡芬接到許樹茵的電話,知道她出車禍,跑出巷口看見沿著她小腿淌下的血水,差點沒跟著暈過去,幸好旁邊那名只受輕傷的機車騎士已經叫了救護車,將許樹茵緊急送到醫院。
她才知道+許樹茵懷孕了……也流產了。
直到現在,想起許樹茵痛哭到嘶啞的絕望,彷彿失去了生存意志的模樣,她忍不住又心酸地湧出眼淚。
左桀震驚地倒退了兩步,是那個時候,他沒接,他父親過世的那個時間點……
“我去找她……”他轉身就走。
“等等——阿桀——樹茵回家了,回她嘉義老家了。”溫怡芬喚住他。
“地址給我,我現在去。”
“阿桀……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看起來像鬼一樣,一點血色也沒有。”
“地址給我——”他是瘋了,他沒用,他什麼人也保護不了,他的存在確實只會帶來痛苦,讓所有人痛苦。
“我不知道地址,樹茵不肯告訴我,她說她死心了,放棄了……”
“沒關係,我知道怎麼找到她。”左桀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
三個多小時後,左桀來到許樹茵的小舅舅林順發位在嘉義市的撞球場,踩上階梯,推開玻璃門。
當林順發看見來的人竟然是左桀,死死地盯著他。
等左桀走近,正好迎上他揮來的一拳。
那拳好重,頓時,鮮血自左桀嘴角流下。
“你還來幹麼?”林順發瞪著左桀。
“我來找樹茵。”左桀抹去鮮血。
“你還有臉來?你把她折磨成這樣子,你怎麼還有臉來?!”林順發又往他胸口猛摜一拳。
左桀退了幾步,撞上撞球檯。
是林順發到車站接許樹茵的,看見一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子,他最疼愛的甥女變成一具行屍走肉,萬念俱灰的模樣,說有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他問起左桀,許樹茵卻開始尖叫,情緒失控。
他不知道他們倆發生什麼事,許樹茵不說,回家的這整個禮拜,她沒開口說過一句話,每天躺在床上掉眼淚,她母親好說歹說才勉強吃點東西,吃完又縮在棉被裡哭。
全家人都擔心死了,卻束手無策。
“讓我見樹茵。”左桀不放棄,堅定地說。
“我不會讓你見她。”
咚——
左桀雙腿一跪,林順發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當年,認識左桀的時候,他才十四歲,一個國中生,儘管被五、六個大個子圍著打,他也從來沒求饒過,他的硬脾氣林順發是知道的。
“你這是在幹什麼?!起來。”林順發走到一旁去,太過震驚,當左桀膝蓋著地時,他已經心軟了。
“求你……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