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出了帝寢殿,他又哭了。夜輕染讓夜輕暖去找夜天逸了。”

雲淺月眨眨眼睛,仰頭看著容景,“我不信一個小孩子生下來就不認夜家人這樣的說法,他就是一個小孩子而已,總不能跟我一樣,生出來就帶著記憶記事,我看著不像。那個孩子比別人靈透一些倒是真的。”話落,她懷疑地問,“是不是你對那個孩子做了什麼手腳?”

容景揚眉,“你認為是這樣!”

雲淺月點頭,盯著他問,“是不是?”

容景輕笑,伸手點點雲淺月眉心,柔聲道:“這麼聰明!看來我真不能小看你所學的那個什麼心理學的滿分說法了。竟然被你看出來了,不過不是我做的。是緣叔叔和青姨動了些手腳。”

雲淺月挑眉,“爹和娘?”

容景點頭,“服用生子果將養的孩子,不止吸收母親精血,也吸收事物的精氣。直到他出生後,才是正常人,但是比一般正常人要有靈性。他在母體裡,可以能被靈術灌輸一些東西。”話落,他笑道:“你可以想象,每日晚上緣叔叔和青姨兩個人跑去榮華宮的房頂上看星星時,順便對他灌輸了一些什麼,才導致了他如今只見到你我不哭。”

“原來是這樣!那兩個人……我就說呢!看星星,他們也真有閒情逸致。”雲淺月好笑,話落,見容景看著她,她眼皮翻了翻,“星星有什麼好看的!”

容景抱住她,笑道:“不是星星好看,而是陪在身邊看星星的人好看。”

雲淺月想著她的浪漫細胞還是不夠格,問道:“他們在榮華宮房頂看了多長時間星星?你既然知道,夜天逸也知道嗎?”

“從我們及冠及笄的時候開始的吧!青姨和緣叔叔武功高絕,又都有靈術。夜天逸不會靈術,應該是不知這件事情,也發現不了。”容景伸手入懷,拿出一個竹筒,遞給雲淺月,“這是青姨給我的,據說這個竹筒是用產生子果的那顆樹的木頭做的。我這些日子佩戴在身上,你日日於我近身,也沾染了這個木質的味道,那個孩子有些靈性,嗅覺比尋常孩子敏銳,聞到你我身上的氣味,覺得熟悉,自然就不哭鬧了。”

雲淺月恍然,接過竹筒看了一眼,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木質,她嘆道:“這個世間有些東西就是令人覺得驚奇。比如這生子果。”

“以後這種東西沒有了!被緣叔叔和青姨給砍了,連根也拔了。”容景道。

雲淺月將竹筒遞迴給容景,閉上眼睛,“他們總算做了一件好事兒,希望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生子果害人了。孩子靠吸食母親的精血才能活,他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忌日,何等的殘忍。”

容景點點頭,“東海據說只有那一株生子樹。他們連根拔起後就留了這麼一個竹筒,之後將木質沉入了東海,以後再沒有了。”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說話。

容景輕輕給她揉按著額頭,也不再說話。

車廂靜靜,自成一片天地,隔絕外面的喧塵煩擾。

馬車回到榮王府,容景和雲淺月下了車,容昔等在門口,見二人回來,連忙上前道:“世子,雲姐姐,沈昭又來了,如今在前廳。似乎是有急事,我問他也不說,只說等你們回來。”

“嗯,知道了,我進去看看。”容景點頭,拉著雲淺月向裡面走去。

雲淺月想著沈昭有急事兒,難道還是關於上次他說的秦玉凝之事?

二人來到前廳,透過珠簾,果然見沈昭焦急地坐在屋中。聽到腳步聲,沈昭立即站起身,不等二人進屋,便快步迎了出來,“景世子,淺月小姐。”

“別急,有事進去說。”容景溫聲道。

沈昭本來焦急,看見他,立即鎮定下來,點點頭,跟著他走進屋。

雲淺月想著容景就是有這份泰山崩於前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