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提前就送到專人那裡進行過裡裡外外地清理了。

清理的過程相當地仔細,仔細到給人感覺都不像是在對待一個人,而是一個人形的物品罷了。

殷或的眼角流出了淚水,他想要呼喊出聲,他想要呼救。

可是他還沒出口的聲音馬上就被堵住了。

他身體無力,之前的掙扎把最後的那點力量都給消耗殆盡了。

於是隨後,別說是逃跑了,連任何的掙扎都沒有了。

他更是不知道,原來他還有這種用處,以前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身體還能這樣用。

而正在無限使用他的人,顯然他非常喜歡他這個工具。

他沒有將他當成是一個有尊嚴的人,即便知道他不願意,男人也在強行摧毀他的一切

殷或臉頰上滾出了淚水,那抹淚珠又在隨後被啜走了。

時間似乎過得異常緩慢,已經過去多久了。

十分鐘,還是一個小時?

或者更久。

殷或不知道,只知道這個房間先是異常黑暗,後來黑暗慢慢地被一線光給漸漸染亮了。

到白天了嗎?

殷或想轉頭去看,他偏過去的頭被轉了回去。

他想眼前的人真陌生。

根本不是他過去認識的那個,不是他所謂的不為任何誰有觸動的僱主。

他在做什麼?

他們都在做什麼?

像是夢。

如果真的是夢就好了。

等等!

在意識混亂中,殷或忽然想到了一些事。

那就是他過去的那些同事們,無論男女,他們的忽然離開崗位,是不是也是因為劇情臨時出現了變故,所以才導致他們最終也跟著受到影響,所以才不能繼續工作下去。

不是他們真的不愛工作,擅離職守,而是他們也受到了影響。

比如像他這樣。

如果不是他,換做別的炮灰同事,他會怎麼面對正在發生的事。

會備受打擊,會感受到痛苦吧?

也對,痛苦對於他們各自的身體而言,都被遮蔽了

可是身體不會感到痛,那麼尊嚴呢?

意識和精神呢?

不是加諸到身體上的疼才算是疼,其他的,落在精神的打擊,只會比身體上的更加難以承受。

他該怎麼做?

他覺得自己應該難受,可顯然男人一如他生意場上的掌控所有,他不只掌控殷或的身體,包括他此時的所有感官。

於是在某個時候,殷或哪怕想逃離,但逃離不了施加上來的強烈歡悅。

那已經無關尊嚴了,殷或淚眼婆娑中,隱約聽到男人問他,“這算懲罰嗎?你要不要聽聽自己的聲音”。

不,他不聽,那不是自己發出的聲音,那種被拽入後又快速沉溺甚至享受侵&039;襲的迷&039;離聲,不是他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殷或被拉了起來,他靠坐在陸嚴的懷裡。

天邊似乎有晨曦光露了出來。

殷或終於可以離開那個困住他的地方了,只是緊張著他被桎梏得更深。

他被放到了窗戶邊,後背貼著冰冷的玻璃床,他的手無法去抓住窗欄,他只有唯一的一個可以抓住的能夠著力的地方。

“什麼時候放過我?”

殷或聽到自己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那都不像是一個人能夠發出來的。

回答殷或的不是說話聲,而是陸嚴圧過來的手指。

咚咚咚!

關閉的房門外忽然有人敲門。

頃刻間殷或全身都緊張了起來。

桎梏著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