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言歸正傳。等了好一會兒花楹也沒有回答春姨地話。可是春姨也沒有在意。她拈著巾子沾了沾唇角繼續問道:“好吧。反正你打哪兒來到了我這兒就別想著回去。這個問題就當我沒問過。那姑娘今年芳齡幾何?”

“小女已屆二十一歲。”

“嗯?已經二十一歲了?你家裡人沒有給你訂親麼?”雖然空嵐已經是千炫大陸上最為晚婚的國家,但女子年過二十還未出嫁的也是少有,所以春姨才會有這麼一問。一提到這個花楹鼻子又是一酸,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哽咽著答道:“已經訂了親,只等著上邊的姐姐先完婚了就過門。”

但春姨也就是隨口一問,藉著與花楹聊天放鬆她的警覺心而已,所以當她看到花楹整裝完畢她立即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道:“好了,這幾天也夠你受得了,先讓她們領著你上去好好梳洗一番再休息休息吧,晚些時候我再過去看看你都會些啥。”

花楹心驚肉跳的道了聲謝就跟在春姨和兩個小丫頭的後邊往門外走了去,當她走出去藉著燭光往四周一看,卻現這就是個地下室。燭光朦朧中好像還有好幾扇門依次排開,想到門後也許還有跟她一樣遭遇的女子,花楹立即不寒而慄的垂下眼再也不敢往兩邊看了。

順著窄小的樓梯一路往上,光線也越來越明亮,在黑暗中呆了兩三天的花楹眼睛還不能適應,她以袖掩面遮住刺痛不已地眼睛,一個不留神踩空了一腳差點成了滾地葫蘆,幸好有一個溫熱的手掌及時的拉了她一把才免去她跌跤出醜。

“謝。謝謝。”花楹驚魂未定的用手在地上撐了一下穩住身子,這會兒也顧不得眼睛刺痛流淚了。她抬起頭,正是那天夜裡幫過她好幾次的高大女子。

高大女子溫和的笑笑將她拉上去,花楹再次走進那天夜裡剛來時被潑水的房間,真是有一種恍如隔世地感覺。

“蘭蘭。你帶著她過去吧,順便看看她身上的傷有沒有留下疤痕。”春姨對這個高大女子說話倒不是對花楹那種虛情假意,看來這個高大女子跟春姨之間地關係一定很親近,花楹偷瞟了蘭蘭一眼,見她倒是一臉好說話的樣子,咬了咬嘴唇,花楹等著呆會兒她們兩人獨處時好好哀求她一番,希望能求得她的幫忙。

蘭蘭先是送了春姨出門。然後才倒回來衝花楹點了點頭柔聲道:“花楹姑娘麼?請隨我這邊來。”

花楹低聲道了句“有勞”。可惜方才隨春姨一起來的小丫頭還有一個如影隨形地跟在她身旁,苦於找不到搭話機會的花楹只好低了頭跟著蘭蘭一起慢慢往外走去。

走出那個小房間。花楹直覺的抬頭看了看四周,只見這還是一條長長不透風的走廊。腳下的地板和牆壁都是被打磨的平整的岩石鋪成,猛地一誤以為這就是走在一條岩石隧道里。

還是讓人分不清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花楹絕望的長長嘆了口氣閉了閉眼。看來光是靠她自己真地沒辦法從這個地方逃脫出去。

經過了九拐十八彎地走廊,花楹被繞的暈頭轉向之餘絲毫沒記下一點路,蘭蘭在一個掛著粉紅燈籠地門前停下,一直走在花楹身側的那個小丫頭立即走上前去推開門將蘭蘭和花楹迎了進去。

“這以後就是花楹姑娘地房間了,若是姑娘能成為我們這裡的頭牌,就會有自己單獨地小樓可以住,吃穿用度也會好許多,依姑娘的條件一定能行的。”蘭蘭的聲音非常柔和悅耳,跟她高大的外表很是不搭,花楹聽到頭牌兩個字卻是一愣,好一會兒才怔怔問道:“頭牌?這裡是什麼地方?”

隨她們一起進來的小丫頭聞言立即回過頭去掩著嘴兒笑了起來,蘭蘭也抿唇笑道:“姑娘是說笑呢吧?您都在這兒呆了這麼多天了,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

花楹愣愣的環視了一遍這個到處充滿著曖昧氣息的房間,當她的視線終於落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