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冒犯了我們,不是我們先動手打你們;第三,我們沒有殺任何人,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們只打人沒殺人,我們打完之後這人的死活就與我們無關了,總不能保證他一輩子都不會被別人殺死吧……”

李飛不由暴汗,原來全世界最不講理的人是哈伯!

楊國忠氣得臉都綠了,獰笑道:“薛元龍,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勾結黑遼國的人,鐵證如山,現在還有何話說?來人,給我把薛府的老少抓來,在城頭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薛元龍早已疲累之極,再受了斷腿穿腹重傷,這時又氣又怒,再也堅持不住,怒喝一聲暈倒過去。

薛可兒頓時六神無主,別說他們是殘兵敗將,沒有任何攻城器械,就算有攻城武器,一萬生力軍都沒辦法攻克這北方第一堅城。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薛可兒幾乎哭了起來,薛家的直系弟子也全亂了陣腳,他們的親人都在城內。

李飛也沒有辦法,首先城裡肯定還有高手,他一個人起不了多大作用;其次哈伯還在死盯著他,只要一召好漢肯定會被他抓走。他一跺腳,拉住薛可兒的手說:“事不宜遲,我們立即離開這兒,否則等到黑遼國的人逼近,城裡的人再殺出來,我們就要全部完蛋了。”

“可是,可是我的親人,所有東西都在城裡啊!”

“我們現在已經救不了他們了,先離開這兒,楊國忠未必會殺他們,我們不走,他真的會把你的親人一個一個在城頭殺掉。”

話雖如此,可畢竟是他們的親人,這兒是他們的家園,從小長大的地方,如何能夠捨棄?痛哭之聲、咒罵之聲四起,可是他們也只能動動嘴而己,曾經給他們帶來安全感的高牆,現在冰冷冷地隔斷了他們的回程和希望。

李飛無奈,走到哈伯身邊:“老法師,你把我們全部送進城去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哈伯大搖其頭:“這是不行的,無論什麼條件我都不能答應你!”

“你是不是怕大景國的修行者,你是不是鬥不過他們?”

“老哈伯已經活了快兩百歲了,不會吃激將法。”

“……”

薛可兒咬了咬牙,臉上現出決絕之色:“撤退,全體撤退!”

眾人強壓悲痛,後隊變前隊向後撤,並且通知後面的大部隊改變行軍方向。

哈伯突然驚呼了一聲,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突然一股大風捲起,伴隨著一片刺眼的亮光,旋風和亮光一閃而過,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大堆擠在一起的人,大多數是老人和小孩、婦女。

站在眾人前面的是一個高額頭濃眉毛,一臉悽苦相的老和尚,一雙眼睛卻亮得有如明月,射出有若實質的光芒。

“晦明大師!”李飛不顧眼睛被灼傷的危險,瞪大了雙眼。

“娘!”“爹!“大哥!”“妹妹!”……

亂哄哄的聲音響起,充滿了驚喜。原來,這些人都是薛氏家族的親屬,特別是薛可兒家中的重要人物都在這裡了,晦明以大神通把他們“搬運”出來了!

大悲之事瞬間成了大喜,許多人狂叫,許多人大哭,還有許多人說不出話來。

城頭上的楊國忠也是屬於說不出話來的人之一,他做夢都想不到薛府內一個毫不起眼的和尚,居然是位絕頂高手,把他抓起來的人質全偷走了!

哈伯哈哈大笑,上前拍著晦明的肩頭:“老禿驢,原來你還沒死啊,我本來以為沒機會再見你的面了。”

晦明眼中的神光收斂下去,合什道:“阿彌陀佛,老瘋子還沒有被地獄惡魔給吃掉啊。”

“哈哈哈,像我這麼善良的人只會上天堂,不會下地獄的……走,我們喝一杯朗姆酒去。”

“不不,老和尚欠了薛家一個大恩惠,得護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