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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那個了啊……好了我知道了,女人嘛,生理期的時候就會特別暴躁一點。”
可惜葉念連暴躁的精力都沒有,吃過早飯就把行李搬上了大巴,一路都是懨懨的——儘管她在最重要的三年中每日耳濡目染受到“女人也可以很強悍”的親身教育,鄙視一切柔弱不堪的作為。
這僅僅是一出悲劇的開幕式。
一路上,杜曉杜很沒有建設性地說:“你的情況還不是最嚴重的,我讀大學的時候有個室友痛起來都會在地上打滾,吃止痛藥都沒有用,哭天搶地的——”
葉念忙截住她的話頭:“是是,其實我也沒有很難受……”
旅遊巴士駛入九江市中心,途中經過一家肯德基,居然有不少人下車去買吃的。廬山海拔高,物質都是從山底搬運上來,其飲食條件和本市相比實在差了不少,更何況兩地的口味也大相徑庭。
杜曉杜也站起身去買飲料,隨口問了句:“你想喝什麼?我幫你帶上來。”
葉念正在痛經的煎熬中,有氣無力地回答:“不用了,謝謝。”
只見大家紛紛下車、各自行動。
林修從後排走上來,走過的時候還特意停下腳步,低聲問:“怎麼,你不下去走走?”
葉念搖了搖頭。
司機見車上基本沒剩下幾個人,便也熄火拉上手剎,下車抽菸去了。
林修看了看她的臉色,又問了句:“身體不舒服?”
葉念只能點頭:“嗯,不太舒服。”
林修索性在杜曉杜的座位上坐下,側過頭來看她:“如果很難受的話,還是去醫院罷,不要硬撐。”
如果說這話的人是陸晴或者杜曉杜,她就可以直接反問,難道要她去醫院裡掛婦科門診嗎?更何況痛經這種事,也沒有辦法一下子根治。但是現在對著林修,她還沒有這麼過硬的心理素質和他大喇喇地討論這種生理問題。
葉念斟酌片刻,用盡量委婉的方式說明:“其實,我就是生理痛而已。”
林修一個愣怔,隨即笑了一下:“嗯……那的確是沒辦法了。”他站起身走下車,隔了一會兒又折返回來,手上拿著印著KFC 字樣的紙杯:“熱飲你還是可以喝的吧?”
葉念伸手接過杯子,隔著薄薄的特質紙層,溫熱的水汽瀰漫,其中夾雜著清甜的蜂蜜柚子混合起來的香氣。垂下眼,慢慢地喝了一口,柚子特有的微微苦澀的味道和蜂蜜甜蜜的口感摻雜,有點突兀,但香氣馥郁。
旅遊巴士停靠在路邊,對面就是江堤,隱隱可以見看見江面上閃爍著點點波光。
九江市是歷史革命勝地之一。在那段混亂而落後的近代史裡,第一波在水深火熱下的反抗就是從這裡掀起的。這段歷史被記入史冊,永遠為人們所銘記,然而其中對於另一個民族的刻骨仇恨卻早已被淡化。
過去的終究將成為歷史,雖然無法被推翻,卻也無法把那個時候的情緒無限延續、用來拖累當下。一切,終將會被淡忘。
葉念忽然覺得糾結的心思已被平順。
半個小時後,在附近閒逛的員工們紛紛上車。旅遊巴士重新啟動,開往白鹿洞書院。
杜曉杜看到葉念手上的紙杯,對著她皮笑肉不笑。葉念把頭轉向車窗外,權當沒有看見。
白鹿洞書院是四大書院之首,著名的理學家朱熹和周敦頤都曾在這裡任教。
葉唸完全把自己當作病號,趁著導遊做講解的時候,直接在裡面大致看了一圈,然後從側門溜出來,在樹蔭底下的石凳上坐著等。書院佔地面積雖然廣,但還有很多地方沒有開放,而裡面的石碑石刻吸引不了外行人,一圈逛下來很快。
葉念看著走過月洞門後的石拱橋,然後向她這邊走過來的男子,笑著說:“你剛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