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吸了一口氣。他不能怪雲承晚對自己下藥,即便是到了現在這步田地,他也沒辦法責怪雲承晚。因為,一旦成為杜神的傀儡之後,雲承晚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雲承晚了。

各為其主,以前的雲承晚效忠於楊泊是正確的,現在成為杜神的傀儡之後向杜神效忠也不見的是錯,只不過角度不同罷了。是攔住我?”陳遠問他。

雲承晚說:“攔住你,杜先生說要親自收拾你。”

陳遠淺淺一笑:“你以為即便是攔我,你能攔的住嗎?”

雲承晚微微搖頭:“我不是傻瓜。不需要跟你交手,我就能很確定的知道,我絕對不可能攔住你。”

陳遠沉下臉來,說道:“既然早知道是這樣,你還不趕快讓開!”

雲承晚又搖了搖頭:“雖然我攔不住你,但是有人能攔的住。”

陳遠眉毛一揚:“是嗎?”

雲承晚身子閃開,露出後面一個長相猥瑣地男子。

但是,能夠攔住陳遠的也不是這個男子。而是這個男子左臂之中攬住的那個小女孩子。被這名猥瑣的男子緊緊捂住嘴巴的小女孩正在拼命掙扎,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跟陳遠會面,這名小女孩的眼神之中絲毫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倔強地反抗和不屈的怒火。

陳遠吃了一驚,這個小女孩居然會是李思盈!

雲承晚輕輕一擺手,那名猥瑣的男子鬆開了緊緊捂在李思盈臉上的贓手。出口,李思盈的眼眶之中突然有了淚。被帶著朝這個方向走來的時候。李思盈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場卑鄙的劫持,等到到了這個小巷子口地時候,身後跟著的這名猥瑣的男子突然一把將她控制住的時候,她幾乎懵了。

然後,她就聽到了那個一直讓她牽掛著的聲音。救。異樣地沉著讓這個小女孩在異域的黑夜之中顯得尤其堅強:“我沒想到給你添麻煩,我只是不放心你!”

我只是不放心你!

陳遠的心靈似乎被這句話撞擊的有點崩潰了。十幾個小時之前,這個小女孩還在萬里之外的中國,就因為不放心自己,十幾個小時之後的現在居然已經飛抵了自己的眼前。

無來由地,街上起了一陣風,吹痛了陳遠的眼睛。事情,不要牽扯到女人!”陳遠正視著雲承晚:“你知道,惹火了我,你會很倒黴。”

雲承晚目光一凜。

中了杜神的傀儡術,改變的僅僅是他的思維方式、他的思維取向,僅僅會讓他的忠誠從楊泊身上改換到杜神的身上,他的記憶卻不會消失。當陳遠說完這句話地時候,關於陳遠的一系列的記憶迅速的湧進了他地腦袋:被陳遠殺掉地“如影隨形”、被陳遠強力阻擊的歐洲投資考察團、被陳遠滅掉地傀儡黨……

的確,沒有任何一個惹火了陳遠的人或者勢力最終得到了好下場。

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迅速淹沒了雲承晚的心,就像是墜落於萬丈深淵的孩子。雲承晚感覺這種寒意像是深淵之中萬載不變的密雲一樣,正在逐漸將自己吞噬。

豁然之間,一雙有力的手掌拉住了自己下墜的身體,一張剛毅而強壯的臉龐浮現在他的眼前……杜神!

呵呵。杜神可是已經成功的將陳遠擊敗的人。陳遠啊陳遠,你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麼?

心思萬轉。猶豫卻只是一瞬。

雲承晚微笑著說道:“以前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你,但是不代表現在沒有。我說過了,我只是想攔住你,不用我說,你也能很清楚,今晚真正的主角應該是杜神先生。如果你真有把握要我沒有好下場,不妨稍等片刻,最多再有十分鐘,送完客人的杜先生就會來到這裡;那時候,所有的事情就有你們來解決。”

那個猥瑣的男子伸出長長的舌頭,在李思盈的耳邊哈著讓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