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避免的錯誤,不過這個錯誤不僅沒有致命,相反還有一些歪打正著的效果。小袁三公不許後退一步的死命令下達後,原本士氣已經有些衰竭的袁術軍將士士氣有所回升,開始又一次衝擊劉備軍的堅固營寨,劉備軍士兵雖然拼命死守,但營寨工事畢竟遠遠比不上城牆工事,傷亡在苦戰中開始擴大,準備充足的袁術軍隊伍則一邊以各種各樣的雜物填塞壕溝,一邊縱火焚燒劉備軍的營防工事,再有一邊就是拼命上前,向劉備軍施加更重壓力,雙方隊伍在劉備軍的中軍營寨防線上殺得難分難解,傷亡一起繼續加大。

與此同時,在收到小袁三公的命令之後,三十條由漁船和民船改造成的火船也傾巢出動,分為三隊順流而下,浩浩蕩蕩的殺向劉備軍緊急搭建的臨時浮橋。看到河面上駛來的火船,劉皇叔難免是心急如焚,趕緊又派孫乾踏橋過河去與徐州軍隊聯絡,要求徐州軍隊加快速度過河,以免浮橋被燒斷後無法過河增援,又派能一些會水士兵乘船出擊,逆流而上去攔截淮南軍隊的火船。

戰鬥益發白熱化,地面上,數量佔據絕對優勢的袁術軍呈半圓形圍著劉備軍的營地猛衝猛打,劉備軍憑藉工事頑強抵抗;河面上,劉備軍的工兵爭分奪秒的搶搭浮橋,劉備軍手裡的三十多條小船漁船也傾巢出動,搖擼划槳迎向袁術軍火船,或是點火燒船,或是跳上火船殺人奪船,河面上和地面上一起殺聲如雷,火光沖天,血流成河,只有肥水西岸悄然無聲,急行軍趕赴戰場的徐州軍隊就地休息,隔岸觀火。…;

如此血戰至四更過半,袁術軍的火船雖然在劉備軍士兵的捨命攔截下沒能靠上浮橋,可是對岸的徐州軍隊還是不肯抓住機會渡河,派去與徐州軍隊聯絡的孫乾也死活不見回來,劉皇叔心裡也開始察覺不妙了。正打算再派使者過河檢視情況時,孫乾終於連滾帶爬的從肥水西岸衝了回來,遠遠就大叫道:“主公,不好,不好了,事有變故。”

“有什麼變故?”劉皇叔緊張問道。

“橋蕤……,橋蕤,橋蕤可能是知道了訊息。”過河時被濃煙嗆到的孫乾咳嗽著說道:“所以陶使君準備親自率領主力西進救援時,橋蕤出兵攻打陶使君的營寨,陶使君被迫迎敵,再所以現在率軍過來救援的是臧霸臧宣高,只有六千來人。臧霸將軍說,他手裡的兵力突破肥水防線十分困難,他不能冒險,所以臧霸將軍給主公你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堅守營地,等待陶使君的主力抵達,二是率軍撤過肥水,臧霸將軍在西岸接應我軍。”

“匹夫!”劉皇叔勃然大怒,咆哮道:“袁術匹夫攻得這麼急,這個時候下令撤軍,我軍馬上就是大亂,守得住的營寨也守不住,傷亡還會更大!虧他臧霸匹夫還是久經沙場,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罵完了,劉皇叔又狐疑的問道:“橋蕤匹夫也有膽量出城襲擊徐州營寨?這訊息是真是假?”

孫乾不懂軍事,茫然搖頭答道:“臧霸將軍是這麼介紹,具體是真是假,乾不知道。”

劉皇叔在心裡罵了一句孫乾廢物,又把目光轉向旁邊的簡雍時,簡雍猶豫著說道:“主公,不管是真是假,臧霸不肯過河的態度已經很明顯,我軍是繼續堅守,還是撤過肥水西岸,只能請主公定奪。”

劉皇叔不答,只是臉色陰沉的把目光轉向遠處的營防戰場,而此刻劉備軍的中軍大營寨柵防線上已經是到處火起,到處都是火海一片,袁術軍不惜血本的用出了大量火油焚燒劉備軍的營防工事,劉備軍之前修建的寨柵工事被徹底摧毀已經只是時間問題,劉備軍士兵則在火海面前救之不急,被烈火燒得節節後退,援軍何在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士氣已然動搖,看到這樣的情況,劉皇叔咬了咬牙,終於還是命令道:“撤,儲存實力為上!”

決定撤退後,負責搶修浮橋和阻攔火船的龔都隊伍因為擁擠在渡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