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斷,我就不得而知了。”

西醫的診斷當然是精神分裂症,規範一點的術語是:家族性多基因遺傳精神分裂綜合症。

約瑟夫苦笑:“那麼,請教沈先生,海倫的病,你能治嗎?”

“可以試試,但把握不大。這樣吧,如果約瑟夫先生信得過我,我可以為海倫參議員試試針灸通脈,根治她的病我沒有把握,但控制和緩解嘛,應該……應該還可以。”

聽到沈臨如此說,珍妮狂喜。海倫如果能治,她的病情也就能控制,她今後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憑直覺,她相信沈臨是一個不輕言承諾的人,既然他說能控制那就是能控制了。

珍妮一個箭步竄上去,急急道:“沈,那就請你快給海倫姑姑針灸吧,我也想試試。”

沈臨略微遲疑了一下,示意珍妮或者兩個女護士上前來幫海倫脫去睡衣,準備為海倫針灸。

他要用的是一個古法,需要在多處切穴下針,手法非常複雜和繁瑣。這一套針法下來,起碼要耗費一個小時的時間。而且,這是他第一次使用此古法,有些手法肯定還不熟練,有拿海倫當“小白鼠”試驗品的嫌疑,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試一試了。

好在沈臨的針灸經過了千錘百煉,功底極深,力度掌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之境。只要小心謹慎一些,不會出意外和偏差。無非,就是動作和手法的美觀程度上,不像他平素那般流暢自如罷了。

但珍妮和兩個女護士剛剛靠近,海倫就驚醒過來,她神色激動地揮舞著雙臂,口中發出尖細的呼喊。

珍妮無可奈何,立即帶著兩女退後。

見布朗家族眾人和翻譯安迪以及兩名女護士,都神色古怪地望著自己,而自己的那隻手猶自被海倫抓著貼在她的胸口,沈臨忍不住苦笑起來。

看看這事鬧的,搞得不像是治病的醫生,反而更像是看孩子的保姆或者更親密一點的愛人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探手過去輕輕撫摸著海倫的後背,海倫慢慢安靜下來,目光純淨如水地望著沈臨,再次展露出純淨燦爛的笑容。

“哦,我的上帝!我的上帝啊,救贖我們吧!”約瑟夫虔誠無比地雙手劃了一個十字,仰望天花板,喃喃自語。

布朗家族世代都是虔誠無比的教徒,他們把家族的遺傳病作為一種罪孽來進行著漫長的自我救贖。百餘年來一直如此,哪怕是最艱難的時刻,他們都從未放棄自己堅定的信仰。

見海倫竟然對一個異國青年男子如此親近,近乎不可思議地親近,彷彿是上天註定的緣分,這在約瑟夫一家人眼裡,幾乎就是神蹟的出現了。

這是上帝的使者。本傑明望向沈臨的目光中變得多了幾分敬畏。

沈臨緩緩解開了海倫的睡衣紐扣,海倫安靜地望著沈臨,任由沈臨為她脫去了睡衣,露出其內的三點式內衣。

因為在場眾人不是家屬就是女性,所以就不需要回避了。西方社會,風氣開放,這些不需要避諱。

沈臨拍了拍海倫的肩膀,向她微笑了一下。

珍妮在一旁明顯感覺到海倫的眼睛也眨了眨,似是在回應沈臨的微笑。珍妮心裡一突,心頭泛起一種莫名的複雜的情緒。

沈臨騰出手來,取出自己的針灸包,亮出兩三排明晃晃的銀針來,這讓布朗家族的人看得有些心有餘悸。

瓦倫斯衝上前去,沉聲道:“沈,你要用這些針扎到海倫姑姑的身上?哦,我的天!這怎麼可以?這太荒唐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我反對。這會傷害海倫姑姑,你不能這樣做。”

沈臨停下手,掃了瓦倫斯一眼,神色平靜。

珍妮有些不滿地瞪了自己哥哥一眼:“瓦倫斯哥哥,沈的針灸是治療病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