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治療,希望你能放鬆心神,配合我的治療。”

葛瑞莎又眨了眨眼。

沈臨嘴角露出一絲鎮定的微笑。

此刻,他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這一次的針灸刺激後,葛瑞莎即便是不能康復如常,也定然能恢復語言功能。

他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監控攝像頭,揮了揮手,又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病房外的貝絲微笑了起來,轉頭望著傑克和霍華德道:“好了,沈有把握,傑克,霍華德特工,我們應該馬上做好聯合對葛瑞莎進行詢問的準備。”

霍華德張了張嘴:“這就行了?哦,我的天!”

傑克掃了霍華德一眼,笑著揮手吩咐自己的下屬做好詢問的準備。實際上,詢問也只能在醫院的病房內進行,要想將葛瑞莎帶回警署,是不可能的,醫院也不會同意。

葛瑞莎認出了沈臨,這張讓她或許是永生都不會忘記的東方面孔。

過去種種,她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遊走在地獄邊緣血與火的噩夢,而就當她惶恐無助絕望到極點的時刻,她清晰地感知到某種救贖之力的牽引,將她從毀滅的瞬間拯救回來,而她睜開眼、恢復生命意識的第一刻,充斥在她的全部意識之中的,就是沈臨的這張面孔。

爾後,她一直處在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沉睡的狀態中,大腦意識非常清醒,只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她漸漸明白了,沈臨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能從職業殺手一槍爆頭的冷酷中生存下來,無疑是奇蹟了。

葛瑞莎的手在明顯的顫動著,她掙扎著,奮力要抬起自己的手來。

兩個護士非常興奮,緊盯著葛瑞莎的手,而監控錄影則錄下了這一細節,病房外的所有醫院工作人員都在一臉震撼地見證著這奇蹟般的一刻。

沈臨微笑著向葛瑞莎投過鼓勵的一瞥。

葛瑞莎繼續奮力抬著手,她的五根手指都出現了無節奏的相繼顫抖,沈臨知道火候到了。他猛然捏起一根早已消毒準備好的銀針,手勢電閃一般,在葛瑞莎上身下一針。

隨著銀針入體,葛瑞莎渾身陡然一震,她的手勢就好像是被人推了一把,終於慢慢抬了起來。

她向沈臨抬著手,眸光中滿是無言的光澤,蒼白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

沈臨笑了笑,探手過去握住了葛瑞莎冰涼顫抖的手。

葛瑞莎如釋重負地發出一聲呻吟,沈臨俯下身去,伏在她耳邊小聲道:“葛瑞莎,我知道,其實你已經能開口講話了,我希望你能開口。你的身體不會再有問題,這一次的針灸過後,你就基本上能恢復正常的行動。”

葛瑞莎輕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實際上,上一次沈臨來為她針灸調理之後,她就發現,自己能張嘴吐出簡單的音符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開端,只要假以時日康復練習,她很快就能恢復語言功能,這不是問題。不僅如此,她每日維持的清醒狀態也大幅加長,之所以給外界造成一種錯覺,她大部分時間都處在昏迷狀態中,不過是她故意在沉睡。

實則,也不能算是故意為之。

這更像是一種大災難之後的某種自閉和自我保護。

她意識到了很多問題。

殺手會不會繼續向她下手——她和奧斯庫為什麼會成為那個魔鬼般殘忍無情男人下手的物件?

她和奧斯庫的事情經此想必已經被丈夫威爾遜知曉了,那麼,接下來,等待著她的又是什麼呢?

每日值守在外邊的這麼多警察,到底是為了保護她還是為了從她口中得到什麼?

……

所以,葛瑞莎選擇了“沉默”。

這是一種逃避,一種對於未知和未來的逃避。

沈臨深深凝望著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