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警察很多愕然轉頭,望向那一邊。

陳彥男臉色驟變,張嘴剛要喊,就意識到不妥,趕緊閉住了嘴。

馬麟皺了皺眉,暗暗跺了跺腳。

幾個警察剛要上前去攔阻,馬麟遲疑了一下,揮揮手,壓低聲音道:“先看看他要幹嘛再說!”

因為是在小樓外邊,不在東郭臨的威脅範圍之內,馬麟也不擔心沈臨會出什麼意外。

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眾人眨眨眼的當口,沈臨就奔到了電線杆底下。然後,在現場數百名全副武裝特警刑警和武警的眾目睽睽之下,蹭蹭蹭就攀援而上,不多時就到了電線杆的中上部。

沈臨的動作靈動而輕盈,如同猿猴一般流暢自如。

很多特警自嘆不如,他們固然也能攀援上去,但要像沈臨這樣輕描淡寫和速度極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沈臨盤腿夾住電線杆,望向了橫向六七米遠的小樓的天台。

這面天台其實還是面積蠻大的,呈半個長方形的狀態,倘若真要跳過去潛伏下來,單憑室內的東郭臨一個人,想要發現也很難。但問題是,如何能跳躍過去?

“這傢伙瘋了?他要幹什麼?”陳彥男冷笑著,又有些焦躁不安地拼命向沈臨揮手,可沈臨現在電線杆上,怎麼能注意他的小動作。

馬麟此刻當然明白了沈臨的用意。而在場大多數特警也知道沈臨想要幹什麼,只是這種近乎天塹一般超越了人力所能為的極限距離,沈臨敢飛躍嗎?一個搞不好,就要凌空摔下來一命嗚呼。

而即便是沈臨有個膽量和勇氣,他又能飛躍嗎?

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所有的特警屏住了呼吸,為沈臨暗暗捏了一把冷汗。當然,更多的人是盼著沈臨知難而退,原地溜下來,放棄這種膽大妄為的行動。

沈臨深深吸了一口氣,電光石火間,他的雙腿鬆開電線杆的同時立即奮力用雙腳猛蹬借力,而雙手也在用力向後揮動,瞬間,他的身體藉助慣性凌空向小樓的天台飛躍了過去。

很多警察都捂住了嘴,生怕自己驚撥出聲,驚擾了沈臨也驚動了裡面的歹徒。而更多的人則是不忍心地閉上了眼睛,心說這廝完了,非摔成一灘肉醬不可。

大多數人都沒有看清,沈臨的身影在半空中一閃而過,就落在了小樓的天台上,悄無聲息地就地一滾,就緊貼在右側的窗戶底下,潛伏了下去。他神色從容地向陳彥男等人做了一個手勢,然後竟然好整以暇地慢慢躺了下去。

他這樣躺在窗戶底下,除非東郭臨探出頭來向下看,根本是看不到他的。

特警刑警武警們心神震撼地望著上面的沈臨,如果不是情況特殊,肯定會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來。

陳彥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木然站在那裡,良久沒有反應。

馬麟神色複雜地壓低聲音斥責道:“小陳,還不趕緊安排人手?”

陳彥男如夢初醒,匆匆去安排四名狙擊手秘密潛伏在不同的角度部位,目標就是小樓右側的窗戶,只要窗戶開啟,東郭臨暴露在射程之內,那就會一槍致命。

這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狙擊手,個個彈無虛發號稱神槍手。

空場上的警察做好了衝擊救人的準備,而四個角度潛伏起來的狙擊手更是緊張無比,就等著沈臨的行動了。

沈臨靜靜地躺在那裡,聆聽著裡面的動靜。

他隱隱聽到東郭臨聲音低沉地訓斥裡面的人質,似乎是小孩在哭鬧。而不多時,東郭臨又似乎在跟什麼人通電話。

沈臨心念一動,光腦立即侵入,東郭臨與外界的通話就無所遁形了。

“老子手裡掌握著什麼,你比我更清楚。如果真要把老子逼上了絕路,老子就顧不上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