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廳內靜悄悄的,只沙粒滾落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清脆……這一代風影就這麼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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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種程度上,我愛羅和一色從來都不是那種以德報怨型別的人。

一色素來佩服這種能為自己的仇人大義犧牲的人,當然,他也從來都認為這種完全純善的人不存在。如果真的存在了,那麼最好也別讓他碰上,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就消滅了這個世界唯一的純善之人。畢竟,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黑暗的,何必一個真善之人來提醒它是多麼的虛偽呢!

所以,當我愛羅的砂飄忽忽的擁著一截斷指飛過來的時候,他真是不太驚訝的。

在進祠堂之前,他就看見了我愛羅放出了一點砂,偷偷的滑進了祠堂。原來竟是為了這一段小指。

砂卷平緩的把這半截指骨放在我愛羅母親的墓碑之前,又慢慢的滑回葫蘆裡。

下午時分,風濺起,夾著砂隱村的黃沙吹在臉上,有點刺刺的疼。

沒有張開結界,任黃沙和風吹在倆人身上。他想,我愛羅這個時候是不會介意這些的。

墓碑上,我愛羅的母親還猶自微笑著,帶著溫柔和舒淺的笑。模糊的照片上依稀能看出當年的她是何等的美麗和迷人,只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在死之前對自己的親子對自己的村子下了何等的詛咒。

風捲著碑前剛放定的半截斷指,指頭上還粘連著黑褐色的乾肉,肉皮早已不知被哪個動物啄去,乾巴巴的肉在沙漠裡被曬成了肉乾。白骨被風吹動,向他母親的墓碑靠近,不斷和墓碑發出微微的響聲。像是在向碑的主人著急的述說什麼,可這些,如今隨著斯人已逝,成了一杯黃土。那些恩恩仇仇、情情愛愛也隨著黃土化在了風裡。

我愛羅輕釦了一下手指,喚出砂含著查克拉輕輕一拍,那截斷指就被拍進了墓碑裡去,像嵌進去似的,想摳也摳不出來了。

一色輕輕一嘆,這一截斷指卻代表一個男人,陪伴著他生前的情人。一個女人這一輩子也只得了這個男人的一截斷指,說不出的可悲。

我愛羅沉默許久之後,對著墓碑上他母親的照片說:“他死了,你的心願我已替你了了……你也可以放心了。”聲音低低的,卻說不出的清冷。一雙碧珠兒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不帶一點情緒似的,光華含蘊在最深處,浮光只淺淺露在表面。

一色心一緊,主動勾上他的手。指尖像浸了水似的冰涼,手掌卻乾燥而溫熱。雙手一起包住他的手,忍不住呵了口氣。沙漠地帶溫差極大,午間燥熱的時候恨不得全脫了解恨似的,我愛羅卻在這樣炎熱的時候冰涼了手指。都說十指連心,莫不是心也跟著涼著嗎?

我愛羅低頭看著一色,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一暖,反手抓住他的手,一使勁就把一色拉近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

一色先一怔,隨之也回抱著我愛羅,用自己的體溫和心跳溫暖著他。

風夾著黃沙吹起我愛羅綁葫蘆的白綢子,隨著風拂過眼前,繞著兩人擁在一起的身影飄蕩。我愛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低低的吟著:“不會放手了……”

像要把他的身體揉進去似的緊,勒得一色喘不過氣。卻為那溫暖和心跳安心著。輕聲的應著:“嗯。”

第五十九章

自葬禮過後,又過去了三四天。

第四天的早上,一色在吃早餐的時候接到了牟邪方面發給他的‘訊息鳥’,所謂的‘訊息鳥’,是指在牟邪家每個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的傳信鳥,這種鳥都是從出生開始培養的,一生只認得其主人的氣味,不管主人遠在何方都能把訊息準確的傳達給主人,只是培養的成本太高,不能廣泛普及。

一色的這隻鳥名喚‘小灰’,是隻灰色羽毛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