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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病毒，其他的病毒連細胞結構都沒有，被罵單細胞生物都不合適，而櫻滿集不僅產生了自我認知，還具有高於寵物狗的智商。

這樣就足夠了，集忍不住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就在他開始在心裡誇讚自己，並想要曠工找個地方玩遊戲的時候，身後靠過來的人讓他愣了愣，有些驚訝地回過頭去，“祈？”

原本一直安靜的跟在集身後的祈整個身子貼了上來，在人來人往的校園中從背後抱住了集，踮起了腳，親上了集的脖頸。

“祈醬——！！！”

不遠處傳來了颯太的慘叫聲，還有同一秒響起的抽冷氣聲，集呆立在地上，看著祈臉上陌生的笑容，在她下次貼過來前猛地向後跳了一大步。

這不是祈，集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看著因為驚訝而又變回原來樣子的祈深深吸了了一口氣，一把拉過她的手，不顧颯太的哭叫和周圍人拿出ECT咔嚓咔嚓的拍照聲，撒腿狂奔起來。

途中好幾次那種久違而又本能的恐懼感從心底湧了上來，但是集一直沒有鬆手，而是一直拉著身後的人，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了才在現在這個時候幾乎沒有人的舊教學樓的入口停下。

“……集。”

祈隱隱知道自己剛剛又做了什麼，低下頭，不敢和死死盯著她的集對視，心裡少有的感到了害怕的情緒，之前有好幾次這樣，在微微一晃神之後就發現面前出現非常可怕的狀況。

有一個傢伙在自己身體裡，她清楚地知道楪祈這個存在的一切，並且殘忍又狂熱，隨時都會對集……

“真名姐。”

緩過了呼吸的集突然開口，伸手捧住祈的臉直直望著她的眼睛，叫著自己姐姐的名字。祈愣了一下，她作為真名的克隆體，和真名擁有同樣的樣貌，被涯喚醒後也是作為真名復活用的肉身存在，可以說是一個和真名聯絡緊密的人，但是被人這麼叫，除了喚醒時還是第一次。

集是清楚地知道真名和祈的區別的，那他現在叫的是……誰？

兩人都不安地等待著，但是過了好一會兒，祈的那種異狀都沒有再次出現，失望地嘆了一口氣，集鬆開手，抱歉地摸了摸祈的腦袋：“對不起，嚇到你了嗎？”

搖了搖頭，祈抓住了集將要收回的手，緊緊地握著，雖然她想說不要擔心，想說自己沒有害怕，但是心裡翻滾著的情緒確實就是恐懼沒錯，懼怕著心底的那個東西，懼怕著傷害集，懼怕著自己。

“集，”祈帶著顫音叫著集的名字，“我好害怕……之前供奉院小姐的傷，大概也是因為我。”

“祈？”

“因為我覺得供奉院小姐想要為難你，所以內心喧擾不安……大概是因為這樣。”祈低著頭，身體忍不住顫抖，心裡甚至希望這個時候能變成之前奇怪的樣子，這樣就可以證明自己不是在說謊，但是同時，她又害怕集因此厭惡自己。

完全依靠複製櫻滿真名才存在的楪祈，連虛空和感情也是一樣，擁有大劍的虛空，真的是因為自己連怪物的那部分也一樣嗎？

“我害怕這樣的自己，和怪物一樣的自己……”

祈看著自己曾經沾滿鮮血的雙手，喃喃地說道，還沒等她落下淚來，就突然被抱了一個滿懷。

“祈！”集大聲地說，“你冷靜一下！”

“集？”

“聽我說，”集拉開他們兩個，微微彎下腰盯著祈的眼睛，一字一頓吐字清晰的說：“‘怪物’這個詞是人類對於自己難以企及的的存在畏懼的稱呼，那些弱者無法變強，就只能湊到一起管不像自己一樣平庸的存在叫‘怪物’來獲得安慰，這是一種敬稱吧？除了耍帥的時候我可不會這麼叫自己。”

“可是，我可能會傷害你……”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