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王曼:“去哪兒?”

嘉禾:“醫務室,去看看小孩兒的傷勢。”

*

徐晉書坐在椅上,向王曼解釋著孩子傷勢不重,已經打過破傷風了,接著就是消炎,應該很快就可以好起來。

王曼瞧了眼徐晉書,長得挺帥氣的孩子,相貌堂堂,氣質也不凡。

她聲音細細地向徐晉書道謝:“謝謝你,今天幫了我大忙。你是嘉禾的男朋友吧,叫什麼名字呢?”

徐晉書還沒解釋,嘉禾的聲音便插/入進來:“他不是,你也別問,都不干你事。”

王曼尷尬地看了眼徐晉書,她覺得面前這個夥子看起來家境應該不錯,穿著打扮以及行為舉止和散發出來的氣質多多少少帶了點富家子弟的意味,要是嘉禾和他真是一對兒,還真不賴,至少她從中應該可以撈點錢。

沒見過這樣冷的嘉禾,徐晉書不禁愣在一邊,原本該解釋的話也忘了解釋。直到王曼一直有意無意地打量,那種打量裡彷彿是帶著尋找獵物的意味,徐晉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問:“阿姨,有什麼事?”

王曼臉上堆砌起來的笑容,越看越讓人感覺不舒服。

她問:“可以問問你的名字嗎?”

他回:“徐晉書。”

適時,嘉禾喊:“徐晉書,我們該回去了。有時間再帶你去看看別處的風景,今天就先這樣兒了吧。”

回去的路上,嘉禾一路上都安靜著,這種安靜的感覺彷彿一瞬間讓徐晉書回到了大學的那幾年,她就是這樣安靜,安靜到幾乎察覺不到的存在。他還記得,運動會的那個時候,他報名了參加長跑。明明很多的人都在為他加油,他就是被她給定住了視線,她坐在操場上,手裡拿著個紅色的小旗子,舉得高高地晃著。雖然她沒有出聲,可他就是被如此獨一無二的嘉禾給吸引,叫他不斷靠近。

他喊:“嘉禾?”

嘉禾回頭,疑惑地瞧著他。

徐晉書:“跑步嗎?”

嘉禾一愣,無力答,“感覺沒什麼力氣跑。”滿心都被王曼的出現攪和得一團亂,太陽穴突突突地跳個不停,像是預示著有不好事情的開始。

“還是跑吧,或許會好一點。”說罷,他不待嘉禾反應過來就拉著她的手腕,帶著她往前跑,迎著風,還有溼潤的空氣、藍天上掛著的幾朵雲。

女孩的手腕真是纖細,真想就這樣握著不放開,他想。

☆、萌芽(2)

王曼小心翼翼地將嘉禾給她的那張銀/行卡放在襪子裡,才走進家門。果不其然,她只是剛走到玄關,屋子裡突然竄出來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表情猙獰,掐著她的脖子就問:“去哪兒了,錢呢,還有的錢呢,你都藏哪裡去了!”

他用力越來越大,王曼的臉上開始漲得通紅,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站在身後的小孩兒見著這情況,只覺得自己的媽媽看起來很難受,於是上前拉著男人的袖子,小小的人用著哭泣的嗓音喊:“爸爸,你壞。不準欺負媽媽。”

卻在說完這一句話時,被男人一個揮手毫不留情地甩到一邊,孩子頓時哭泣起來,嘴裡一直喊著不要不要。

王曼餘眼瞥見哭泣的孩子,眼中是憤怒,卻無能為力,她只得勉強斷斷續續地說出幾個字:“趙、志、剛,你放開我,錢、給你。”

趙志剛這才鬆開手,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她,彷彿要將她拆穿入腹。

他強調:“別給我玩什麼花樣,趕緊地把錢拿出來。”末了,趙志剛拿出來一支菸點燃,神色在看見王曼掏襪子裡的銀/行卡時才緩了下來。

只是拿出來一半,趙志剛就已經蹲下身來,動作粗暴地搶過來,放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