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時間身邊沒了人,凝軒無聊的緊,平時這個時候自己都是和封玄奕膩在一起,雖然也並不是一定要做什麼,只是一個處理政事,一個在旁邊站著,晃晃胳膊晃晃腿,百無聊賴的打個哈欠,實在不行就吃吃糕點零食什麼的,一天也就打發了,雖說這日子過的挺無聊,亦或者說像是養豬,可凝軒還是很自得其樂的,誰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還挑三揀四嫌東嫌西的?

可如今突然來這麼一招給自己空了下來,凝軒才突然發現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自己的世界中彷彿便只剩下封玄奕,滿滿當當的全是他,他的一言一行影響這自己的每天,此刻向來才不禁後怕,若是有一天真的失去了,不知道自己會成什麼樣。

煩躁的一腳踹飛一顆石子兒,張望了一下,這平時點著蚊香驅都驅不散的青竹和墨棋怎麼此刻一溜煙兒的硬是不見人影?!

彆扭的移著步子挪回自己剛調到封玄奕身邊伺候時的小廝屋裡,找著一個凳子坐下,雖然長久沒有住人,卻應該是有經常被人打掃過,纖塵不染的別說蜘蛛網了,連一粒灰塵都沒有,凝軒不得不又暗自佩服一下這古代奴才們溜鬚拍馬的功力了,簡直是無微不至見縫插針,即便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看到,什麼時候能感嘆一句,都這麼樂此不疲的收拾著,實在難得。

(11鮮幣)第十一章 侍寢 中

第十一章 侍寢 中

一大清早就被折騰起來,昨天有被折騰到大半夜,中午有沒撈著睡個安穩覺的凝軒此刻睏意襲來,上下眼皮子直打架,腦袋一沈一沈的,磕的跟個小雞啄米似的,雖然理智讓自己在堅持一下等挪回了內室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再睡,可事實卻是困的凝軒連動一根手指都難,也就只能這麼將就著眼一閉頭一點的趴一下了。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凝軒是因為一襲涼意給凍醒的,脖頸後面冷風嗖嗖的愣是誰也睡不安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條手臂愣是被自己枕的失去了知覺,手掌冰涼一片卻沒有半點知覺,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凝軒覺得有些頭暈,心裡暗叫一聲糟糕,不會是因為將就了一下就風寒了吧,那身子骨可就太弱了。

吸了吸鼻子,搓著冰涼一片的手幫它恢復知覺,起身舒展了一下脛骨,推門,冷風猛的灌了進來,雖說穿的挺厚實也經不起天寒地凍的這麼一下,原本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哪裡還有一星半點?只得一個激靈哆嗦的上下牙關做著殊死搏鬥,縮了縮脖子,恨不得自己就是個軟體動物直接團成個球,哪裡還顧得上那個什麼雪兔毛會不會造成什麼血淋淋一團一團的心靈陰影?!

“我的小祖宗哎,你這一下午的都是到哪兒去了,我找你找的恨不得把王府都翻過來了!”凝軒這前腳才剛踏出門檻,就聽一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的衝過來,其中那恨得牙癢卻無法宣諸於口的鬱悶凝軒怎麼會不知道,想著平日裡這小子沒少給自己憋屈受、沒少跟自己拌嘴添堵,頓時心裡那叫一個舒爽啊。

扭了扭脖子,甚至都不畏這嚴寒只為顯擺一下自己的逾越,挑眉,不緊不慢道:“你至於麼,我才這麼小憩了一會兒,搞得跟天要塌了似的。”

“小憩了一會兒?!”青竹彷彿看到了什麼怪物似的抬高了音調,一副快要暈厥的樣子,“你怎麼沒直接睡到明天天亮?”

聞言,凝軒這才發現只不過打個盹兒,這天竟然都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的確自己這一個小憩小的有些太短小精幹了些。

“什麼時辰了?”凝軒故作鎮定的問道。

“酉時。”比起青竹在那兒的大喘氣,墨棋還是比較淡定的一個。

可是此言一出,淡定的也就只剩他墨棋一人了。

“酉時?!”凝軒也是一驚,都這個時辰了,怪不得天都黑了,這感情好,小憩趕得上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