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父老在上,今日大傢伙替某做個證,這一對姦夫淫婦被我當場捉姦,現下便去問縣老爺討個公道。”

雖然說世道有錢有權的更得志些,只這通姦的罪名卻是十惡大罪,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連官府都要重判的,少不得男人流放女人沉塘,這也是許多地方的規矩。

張大戶同胡桃兒有染,這事不鬧開,也沒人敢說什麼,可如今被展元風這麼不管不顧的撕擄開來,那麼多人瞧著,這事可就大了。

四十三章 惡有惡報

大傢伙互相看了看,原本也對這對狗男女十分看不上眼,只不過尋常人都明哲保身罷了,這當口誰也沒說話,自然也沒反對。

展元風看無人說話,便自己上前提溜了兩個人一左一右就往外頭走,也不管二人身上沒穿什麼,到了外頭看正抱著頭呻吟不止的方婆子,卻又上去一腳心窩子,把老婆子直接揣暈了過去。

又將人橫架在雙肩上,就這麼抓著三個人就到了府衙前頭。

瞧著這陣仗把皂隸也都嚇了一跳,可又不敢阻攔凶神惡煞一般的展元風,到堂上只把三人一扔,就要縣太爺給個公道。

臨河縣裡的團頭並一些小吏平日都少不了受過張大戶銀兩,原本是應該替他周旋,問題在於展元風光天化日將一對男女赤身裸體扔在府衙大院,引了多少人圍觀,事情無論如何遮掩不住,便是想周旋也無從周旋起。

畢竟只是個土財主,聽到擊鼓出來的縣太爺瞅著下頭這幾個人有些犯愁,一旁一位養著八撇小鬍子的師爺湊過來在他耳旁低聲道:“太爺可別忘了,明年您任期可該到期了呢。”

縣太爺悚然一驚,倒是記起來到明年他三年任期滿,按制吏部每三年都要根據考評成績決定黜陟,這當口可不能弄出什麼不好聽的來。

縣太爺在堂上拍了驚堂木,正襟危坐,問道:“下站何人,狀告何事?”

展元風跪在堂下,聲音不卑不亢:“相公爺容稟,在下展元風,本州固陽縣人,於威鏢局鏢師,只因著來尋訪異性兄長,卻不想知曉兄長前日暴亡,風聞家長嫂不守婦道,與本縣豪惡張奉通姦,與方婆子合謀,害了我家哥哥性命,二人在家中穢亂被我當場捉住,有鄰作證,請大老爺明斷。”

縣太爺其實哪有不知道畫虎死的蹊蹺的事情,只因兩個大主顧在裡頭左右拉鋸,這事剛才擺平了下去,卻不知今日又被鬧了出來,如今二人偷情被抓,算是捉姦成雙,當著那麼多父老面,又瞧那展元風一身戾氣,略一思量,當庭宣判了張大戶胡桃兒鞭笞流刑,家產罰沒,方婆子誘人作奸,杖責三十,三人收押在監,做了文書遞送東平府等候最終判決。

又因為展元風雖為義氣,卻有咆哮公堂,私下毆人,被廷杖了二十。

下頭瞧熱鬧的無不拍手稱快,只當事三人苦不堪言,方婆子年歲不小,哪裡經得住杖責,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就過去了,那胡桃兒和張大戶也被打了半死,等來年春府衙遞來了判決,流徙發配,半道上都沒撐住,一命嗚呼。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只展元風雖被打了幾下,只不過他皮糙肉厚的,也就是些皮肉傷,打完了照舊自己個回了畫虎家中替長兄操持起喪葬事宜來。

左鄰右舍看他是個烈性漢子,都十分敬佩,也樂意過來相助。

牛寡婦將這些事同畫壁一一說了,又十分高興道:“如今你哥哥屍骨靈堂自有那位展兄弟一應照料,你且放心回去,我看那位是個義士,想來你也有個能庇護的依靠。”

四十四章 初識

畫壁聽了只覺在牢中一日,外面卻有千年之感,概嘆之餘,倒也興慶畫虎自己沒什麼本事,卻也算是早年積德,替自己掙了個公道。

聽牛寡婦這麼說,卻又道:“既是如此,我該深謝這位義士,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