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他那麼清楚哪怕聽到裴姝怡的聲音,他的情緒就會崩潰,他擔心自己會不顧一切地來到裴姝怡身邊。

然而此刻這條簡訊,他實在是剋制不住自己了,裴廷清往窗外看過一眼,正要把訊息發過去時,只見醫院門口一抹熟悉的身影從一輛車子上下來。

裴廷清的肩膀猛然一震,鳳眸陡然眯起看過去,確實是裴姝怡沒有錯,而那輛車子是項宇曜的吧?

這個時間點,裴姝怡怎麼會來醫院?項宇曜生病了,她陪項宇曜?

裴廷清手中的手機倏忽握緊。

這時項宇曜也從車子上下來,走去裴姝怡身邊,低頭和裴姝怡說著什麼,風雪中纖弱的裴姝怡被身形高大的項宇曜遮擋,手中的外套自然而然地披上裴姝怡的肩膀。

裴廷清手中緊握的手機一下子砸在玻璃窗上,那條訊息始終沒有發出去,他猛然用力閉上眼睛,便是在這一瞬間,他的車子和項宇曜的擦過去。

陌生的城市街道上,車子疾馳而去,越來越遠地拉開裴廷清和裴姝怡的距離。

裴姝怡沒有看到經過身邊的車子,更不知道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坐在裡面,她在這時拿掉項宇曜的外套,“麻煩你送我過來了,你先回去吧。”

項宇曜拿著外套的動作一頓,緊抿著唇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他繞過去坐進駕駛座,開著車疾馳而去。

裴姝怡轉身往醫院裡走去,坐上電梯幾分鐘後就找到了裴廷清的病房,只是門邊站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裴姝怡心裡“咯噔”一下,女人在某方面有天生的敏銳,她面上不動聲色地問:“是你打電話給我的?”

寧憐夢靠在門上,聞言直起身子,“是我。”,她生了一張很嫵媚的臉,化著妝光彩照人,對比氣質淡然的裴姝怡,寧憐夢屬於一眼就能吸引男人視線的型別。

她悠悠地睨向裴姝怡,語氣裡透著一種優越和倨傲,在她眼裡裴姝怡不過就是寄人籬下的低賤孤女而已,“我想你應該認識我,我是t市寧家的二千金,之前裴伯母提起過我和廷清的婚事。”

“這樣的自我介紹倒是很特別。”裴姝怡點點頭,目光裡頭劃入一抹銳利,“但跟我有什麼關係嗎?”,說完她抓住寧憐夢的肩膀,不分輕重地將寧憐夢推到一邊,開啟病房的門走進去。

她這人就是這樣,平日裡對很多人都溫和有禮的,一旦碰上潛在的情敵,或是阻止她和裴廷清在一起的人,她連敷衍都不想敷衍。

然而裴姝怡進去後,並沒有在病床上看到裴廷清,她走去內室和洗手間幾個地方也找過了,依舊沒有看到裴廷清,覺得自己似乎被騙了。

但裴廷清沒事,她緊繃的神經一瞬間就放鬆下來,心裡漸漸恢復平靜。

寧憐夢就站在裴姝怡身側,微笑著開口說道:“我並沒有騙你,幾分鐘前廷清確實還在這裡,我擅作主張讓你過來,他卻不想看到你。”

裴姝怡聞言身子一顫,寧憐夢明顯是在挑釁她,她也知道若是明智點,就不該跟寧憐夢一般見識,但想到在舞臺上看到的那一攤血跡,裴姝怡還是問道:“我大哥他為什麼會住院?”

“你問我?”寧憐夢冷笑一聲,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裴姝怡的敵意,“若不是你在舞臺上把他打成重傷,他怎麼會住院?”

寧憐夢看了那場戲,因為不喜歡裴姝怡,後來就離開了,沒有想到扮演黑衣騎士的竟然是裴廷清,而裴廷清身上是槍傷,但她就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