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緒已經成為了北隋相國,他又秘密讓兒子去燒李唐的香,這種背叛是任何一個當權者都無法容忍。

儘管看透了王緒的虛偽,但楊元慶此時還暫時不想和王家翻臉,一方面固然是戰爭準備正在緊鑼密鼓進行,後方暫時不能發生官場動亂,另一方面。他還需要王家來抑制裴家的獨大,如果王家倒了,將出現裴家把持朝政的局面,在朝廷內的各大山頭勢力沒有群峰並起之前。確實還不能打壓王家,只是王緒讓兒子秘密去燒李唐的香,必須要提防王緒出賣隋朝的利益。

“總管,今天好像來得早了一點!”王緒笑眯眯上前拱手道。

楊元慶打了個哈哈,“還好吧!應該算是正常,我倒覺得王相國有點晚了。”

王緒並不知道昨晚被他趕出府的羅姬現躲在楊元慶府中,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有把那個女人放在心上。一個靠賣藝悅人的風塵女子竟然說生了王氏的骨肉,不管是真是假,他都絕不會承認。

他的次子王凌入東宮為文學館供奉之事十分隱秘,並沒有公開,只是王緒沒有想到楊元慶居然會在無意中知道了這個隱秘。

他摸摸自己腦門,也呵呵笑道:“今天好像是我晚了,身體有點不適。”

楊元慶立刻關切道:“王相國身體不適就回去休息吧!別把身體弄垮了。”

“多謝總管關心,一點小恙並不礙事。不知和突厥的談判會怎麼樣?”

“和突厥談判對雙方都有好處,不會有太大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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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說,一邊走。便進了紫微閣,楊元慶走進自己官房,一名侍衛連忙上前替他脫去大氅,楊元慶見裴青松和蕭璡已經開始處理公務,便問:“今天有什麼大事嗎?”

裴青松是接沈春的公務,負責對外事務,他連忙站起身稟報道:“一早,京兆府傳來訊息,幽州總管府司馬溫彥博已經進城了,現在歸隋館暫住。”

楊元慶前兩天接到上谷郡的鷹信。說溫彥博奉命出使隋朝,正在前往太原的路上,這個訊息讓楊元慶頗感興趣,楊元慶倒不是對溫彥博出使的內容感興趣,他是對溫彥博這個人感興趣,早在大業四年他江南遇到薛道衡時。說起天下之才,薛道衡便提到了太原三溫,說他們三兄弟都是宰相之才,溫彥博是太原郡祁縣人,也是出身河東名門,現在又是幽州最重要的政務官員,如果他能歸隋,那對自己穩固幽州,乃至充實朝廷相才,都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想到這,他立刻對裴青松道:“你去一趟歸隋館,請他來見我,要禮儀有加,不可輕慢了。”

“卑職遵命!”

裴青松匆匆去了,楊元慶又吩咐蕭璡,“去請裴相國來見我!”

楊元慶也想了解一下昨天裴矩和突厥咄苾商談的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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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彥博是昨天晚上抵達太原城,他雖然在太原城有親戚,而且他的師父就是王通,但他並不想去投親靠友,只打算找一個客棧住一晚,不料京兆少尹薛明義認出了他,熱情地將他安排在歸隋館住下。

這裡的食宿條件很好,館驛臣照顧得也很細心周到,但他心中還是有點鬱悶,對方竟然把他安置在歸隋館,難道以為他也是來投靠隋朝的嗎?

溫彥博揹著手在館舍裡慢慢踱步,館舍很大,有幾十個院子,好像不少院子都住了人,走到一間院子旁,他聽見院裡傳來朗朗讀書聲,他忍不住探頭進院張望,讀書聲嘎然而止,一個坐在梅樹下讀書的老者很不滿地抬頭瞪了他一眼。

溫彥博見老者有些眼熟,卻想不起是誰,他心中歉然,連忙拱手道:“打擾老先生讀書,抱歉!抱歉!”

他要退出院子,院中老者忽然問:“你是溫二還是溫三?”

溫彥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