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吩咐散帳,自己匆匆忙忙出來就往秦瓊這兒走。

可是沒走兩步,身後一隻手啪地往肩膀上一拍,把徐軍師也給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正是四爺程咬金。老程沒像平時那麼大嗓門兒,而是壓低了聲音問:“三哥,你跟我說實話,二哥真是另有公務還是出別的事兒了?”

徐懋功嘆口氣,心想瞞得了誰怕也瞞不過程老四去,於是也沒隱瞞,就把早上小校來報說秦瓊病倒在床的事兒跟程咬金都說了,說我現在正要過去看看,老程說那還等什麼,咱趕緊去啊,倆人這才一塊兒來到帥帳。

倆人一進帥帳一看,秦王千歲在這兒呢,匆匆地抱拳施禮,李世民一擺手,意思不必多禮了。倆人趕緊走過來看秦瓊的病,徐懋功伸手摸過了秦瓊的脈相,又把剛剛看病的軍醫叫來,倆人走到外面去小聲兒商議了一陣兒,這才重新走進帳中。

李世民又問徐懋功,徐懋功說的和剛剛軍醫說的也都一樣,小秦王看看床上的秦瓊,雖說是剛剛吃了藥,可是還沒見效,叔寶還是臉色蠟黃,看得出被子底下那身子一個勁兒地直哆嗦。李世民心裡這個心疼啊,趕緊讓小校,多點炭火,把這帳子裡給我弄暖和了。

不一會兒工夫小校端進好幾個大炭盆兒來,這帳裡暖和是暖和了,可是一下子滿是炭火的味道。秦瓊在那兒躺著,被這炭火氣一衝,就覺得胸口憋悶,喘不上氣兒來,側過身趴在床邊兒又是一陣咳嗽。李世民跟程咬金趕緊過來給他順氣兒拍背,徐懋功這時候看完了方子,一見這樣子,趕緊又吩咐,把這些炭盆兒都端到遠處去,別都擱跟前兒這燻著。

他們這兒一通忙亂,秦瓊好容易止住了咳嗽,可是覺出來嗓子眼有腥氣,用手把嘴一捂,知道有些血沫子嗆在手心兒裡了,叔寶暗暗把拳頭一攥,沒讓別人看見。

李世民一看這不行,回頭兒跟徐懋功商量,說營中條件可太艱苦了,並非是養病的所在,你看這營帳,都冷成什麼樣兒了。我看白良關劉國禎的帥府條件不錯,是不是把元帥送到那裡暫住一段,也好讓他將養身體。

徐懋功略一沉吟,心裡有點兒為難,可還沒等他說話,秦瓊已經聽見李世民的話了,在床上撐起身來,說了一聲“不可如此”。

程咬金在旁邊兒趕緊扶著,秦瓊顧不得自己氣喘吁吁,就跟李世民解釋,說我在營內不露面,由三弟代理軍務,短時間內還不會有人起疑。可是一旦到劉國禎的帥府養病,免不了走漏風聲。就怕到時候長了敵軍計程車氣,亂了我軍的軍心。

徐懋功也是連連點頭,一邊兒心疼二哥,可是又知道秦瓊說的都對。李世民看看倆人,心裡暗挑大指,罷了啊,軍師大帥在這種情況下,首先想的是這肩膀上的責任,有這樣的臣下,我大唐江山焉能不穩!

徐懋功吩咐下去,所有知情人等,一律對大帥的病情嚴守秘密,吩咐門口元帥的親兵,除了我們幾個,其餘任何將軍來找大帥,一律都說大帥不在,就說元帥剛剛出去了,有什麼事兒讓他找軍師去。

回頭又囑咐軍醫,嘴上得有把門兒的,回去跟誰也不能說。每天三頓藥,煎好了用食盒送來,別讓人看見是藥。

一通安排囑咐完畢,秦瓊就在營中閉門不出,秘密地將養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第30章

他這病的確就像軍醫說的,並不難治,三五天過去,就能夠自己扶著床頭下地了。這一天秦瓊剛喝完藥,李世民跟徐懋功前來看望。徐懋功看過了秦瓊的脈相,照舊把一些緊要的軍務簡單跟秦瓊講了講,說都有什麼什麼事兒,我們是怎麼怎麼處理的。可是一邊兒說著,秦瓊就發現李世民和徐懋功倆人神色不對。見徐懋功眉頭緊鎖,有躊躇之色,再看李世民,也有點兒心不在焉,而且仔細看還帶著幾分怒氣。

等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