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你們決定何時出兵?”

徐懋功聽李世民這麼一問,沒說話,抬眼看秦瓊,秦瓊皺眉想了一下:“兩個月要拿下沐陽城,那麼時間緊急,一天也耽誤不得,這樣吧,三天之後,咱們就出兵。”

李世民狠狠一跺腳:“我猜怎麼著!就知道元帥你這麼幹!可是你那身體……”

秦瓊一擺手:“千歲不必擔心,軍機不可延誤,臣已經好多了,三天後出兵沒有問題。”

他這話語氣淡然,但是斬釘截鐵,李世民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了,看倆人這商量得熱火朝天,看看秦瓊一邊兒說話,一邊兒咳嗽,再想想朝中自己那倆哥哥兄弟,心裡有點兒發堵,眼窩兒有點兒發熱,一扭頭,也沒說話,就出去了。

秦瓊徐懋功知道李世民心裡不好受,也沒管他,倆人接茬兒商議,可是等商量得差不多了,秦瓊這還病著,今天動了這麼多心思,現在就覺著胸口發堵,這口氣兒有點兒喘不上來,而且這腦袋也疼得要命。他一隻手按著胸口,一隻手撐著額頭,靠在床上緩了緩,等這個難受勁兒稍微緩過去點兒,再睜開眼,見徐懋功已經把攤開的地圖給挪走了,往床邊兒一坐,拉過秦瓊的手來就開始診脈。

等摸完了脈相,徐軍師嘆口氣:“二哥,剛剛在秦王面前,您說三天之後出兵,那時候您是元帥,我是軍師。元帥的軍令,只要於三軍有利,我當軍師的莫敢不從。可現在,咱跟前兒沒別人,您是哥哥,我是兄弟,另外您是病人,小弟我是大夫,二哥啊,咱倆關起門兒來說,這三天之後,您這身體怎麼能夠出兵呢?”

秦瓊也覺出來,這剛動了點兒心思,商議了一會兒軍務,自己就有點兒撐不住了,眼前發暈,就靠在這床上都有點兒坐不住,胸口剛剛只是發悶,可是現在隱隱的就覺著越來越疼,看意思舊病也有點兒要勾起來。

秦瓊使勁兒喘了幾口氣,這才跟徐懋功說:“三弟,於公於私,這次……你都得幫幫哥哥。當年在瓦崗,大哥跟我說過,你們的師門……有一套針法……”

他胸悶氣短,這句話說幾個字就頓一頓,剛說到這兒,徐懋功可就聽明白了,心裡刷拉一翻個兒,臉色有點兒變了:“二哥,敢情您打的這個主意!可是這些年無論什麼時候,大哥都沒跟您用過這套針法,他既然跟您說過,肯定也把這裡邊兒的隱患給您都說了吧?”

秦瓊慢慢搖搖頭,他覺著暈得厲害,心口騰騰亂跳,一個勁兒地翻騰,終於忍不住趴在床邊兒吐了兩口。他這幾天病著,吃喝不下,這時候吐都吐不出什麼東西,只有上一頓剛喝過的藥湯,都給吐出來了。可是顏色很深,也就看不出裡面帶不帶著血。

等他吐完了,徐懋功餵了他兩口水壓了壓,這才扶著叔寶重新在床上靠好了,怕他氣短,不敢讓他躺下,只能用被褥堆高了在身子後邊兒撐著。一邊兒用手給他揉著胸口順氣,一邊兒說:“二哥,您不知道,我們當初學的時候,師傅講的明白,那套針法乃是逆天而行,雖然說能夠有奇效,能逼出人最大的精力,不過這後患可是無窮啊!您這傷寒之症,急症需慢養,軍醫說要臥床靜養一個月,其實我們都知道,軍務緊急,所以他這是少說的。可是真要用了這套針法,短期之內您是可以跟好人一樣,甚至提槍上馬都沒問題,但是寒邪散入血脈,這毛病可就跟定了您一輩子,以後每到這個季節都會復發,再也去不了根兒,而且說一次會比一次厲害。我要是給您用了那套針法,回到長安,大哥知道了,非得把小弟給吃了不成!”

秦叔寶淡淡一笑,就回了一句:“三弟,除此之外,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就這一句話,真把那麼聰明個徐懋功給問住了,一時間恨得他是連連跺腳。秦瓊咳嗽兩聲,又叫他:“三弟,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