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這倉房除了自己人之外,根本就沒人知曉的啊。

「我還以為自己是到了官倉呢。」闕相天掬起一捧米,薄唇揚出笑容,任白米由他的指間滑落。「我說奇怪,為什么官倉的米糧都變成了米糠,可是你倉庫的米糧卻有那么多呢?我記得幫你耕種的農家每年生產的量並沒有那么多啊。」

「你這是什么意思?」蕭進友臉色凝重地問。

「我這是什么意思?你跟這一任蘇州知府是什么關係?聽說前任的蘇州知府是被殺害的,是吧?怎么會今年的蘇州知府一上任,官糧就全部都變成米糠呢?」闕相天唇邊噙著冷笑。「你做了什么,你自已說吧。」

「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么要告訴你?」蕭進友勃然大怒。「只不過是一個荒淫的商人而已!」

「我要真是一個荒淫的商人,何必那么多事?」闕相天淡淡地搖了搖頭。「蕭進友,你要不要先認錯?或許之後的懲處會比較輕。否則光是私售官糧這一項,就足以處你極刑了。」

「處我極刑?」蕭進友搖頭冷笑。「向公子,你顯然沒有注意到你現在站的是誰的地盤。我們蘇州可是有法治的地方,你半夜進我的穀倉盜米,這事只要我一告上去,蘇州知府可是能將你關進天牢裡去的。」

「是這樣嗎?」闕相天輕輕扯動唇角。「那就讓我們來看看蘇州知府究竟有沒有辦法把我關進牢裡了。」

「饒命啊!饒命啊!」闕相天的話聲一落,蘇州知府曹道建的聲音立刻傳進眾人的耳裡。「丞相,饒命啊!」撲通一聲,他在闕相天面前重重地跪下。「丞相,小的不是故意要把官糧給他的,實在是因為他向小的威脅,要是不跟他交易,下場就會像之前那名知府一樣……」

「丞相?」錯愕的可不只是蕭進友而已,站在身後讓闕相天護著的葉蓮波更是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是丞相沒錯。」闕相天輕輕揚唇,向押解曹道建而來的柳道蘊伸出手。「扇子可以還我了嗎?」

「表哥,這把扇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用,改天我也要請皇帝伯伯幫我寫一支。」柳道蘊還真捨不得把扇子還給闕相天。「不過你常拿這把扇子搖來晃去的,為什么就沒人發現這是皇上御賜給你的寶扇,有了它就像有了尚方寶劍一樣可以號令天下呢?難不成大家都只注意你這張臉,沒人管你的扇子嗎?」柳道蘊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天串。

「妳太多話了。」闕相天微一笑,凌厲的眸射向蕭進友。「蕭進友,你現在還有什么話好說?」

「哼!」蕭進友大概也知道自已的下場絕對不會太好,索性豁出去了。「反正我也一身老骨頭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倒是你,一位丞相在江南荒淫無度,還和一名妓女糾纏不清?我看皇上也不會留你太久!」

「這恐怕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闕相天向後退一步,摟住身旁的葉蓮波,發現懷裡的嬌軀竟然是發抖的。「我要的女人是什么樣的女人,我很清楚。來人哪,拖下去!」

「哈哈哈!丞相的女人也不過是幫我兒子暖過床的妓女而已!哈哈哈……」蕭進友顯然已經瘋狂,在被拖下去的同時,不斷地嚷著。

而他的舉動,更蒼白了葉蓮波原來就已經過度震愕的容顏。

「妳還好吧?」

直繃著一張慘白容顏的葉蓮波,在闕相天一句柔聲的關慰之下,終告徹底崩潰。

她渾身不自覺地發抖,恨恨地推開他。瞪向他。「你是丞相?搞了老半天,你竟然是一個丞相?」

「我不是已經說過我的正職很稱頭了嗎?」闕相天在心裡暗自嘆氣。看來一場小小風波是免不了了。

「稱頭到是一個丞相?」葉蓮波禁不住揚高語聲。「闕相天是吧?我居然連你的真實姓名都到現在才知道!」

「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