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妻主,實在是太沒有女子氣概了,某種程度上來說,還不如他這個男子!

他少時,也只是性格開朗些罷了,與榮藍成親後,卻生生將自己當個女人使。一年時間,他很快學會了種莊稼學會了插秧,像女人一樣肩挑手提。甚至還經常在村裡某些人欺負榮藍出面與人對吵。

村裡人常常也對他生出些同情來,沒辦法,誰讓榮藍這姑娘幹不好農活呢?

夜深人靜之時,柴暉回首少時那些希冀幻想,自嘲地想:我沒有遇到那樣一個妻主,於是,我只好自己成了那樣的人。

他與榮藍,說是夫妻,到不如說是兄妹更貼切些。

再後來?

某天他下地會來,聽說榮藍被人推下了村口那條河裡,被救起後一直昏迷不醒。柴暉當即三魂丟了兩魂半,急匆匆地跑回家。榮藍臉色蒼白渾身冰冷的躺在床上,族嬸請來的大夫松開她的手,對他搖了搖頭。柴暉霎時一個激靈。

可誰都沒想到,就在這時,被判了死亡的少女忽然呻吟了一聲。

柴暉急忙奔過去,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少女睜開了眼睛,目光在掃了一圈屋子之後,落在他的身上,茫然地看著他。

柴暉長舒了一口氣,頹然坐在床邊,“你醒了?”

他氣急敗壞地吼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誰要敢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怎麼就那麼蠢讓人欺負?這次你運氣好,沒有……那要是下次運氣不好,你就死了!你就死了知道嗎?”

少女沉默地看著他,任由他一直教訓著。

等他終於平復下心情時,她靜靜地開口,“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柴暉目瞪口呆,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對方的頭,口裡唸叨著,“不會是發燒了吧?”

榮藍當然沒有發燒,她望著柴暉,道,“我身上的衣裳是溼的,你能給我找套乾的嗎?”

柴暉恍然,“哦哦,你等一會兒。”

從那天起,他驚訝地發現,榮藍自從落水過後,性子也像是變了一般。原本不怎麼幹得好活的人,開始跟著他下地,讓他教她怎麼種莊稼。在家裡的時候,也經常打掃家務、做菜做飯,她不僅做,而且還做得挺好的。時不時地還會去河邊釣魚回來改善伙食。

按理說,這人變得能幹了,兩人的日子也就該越過越融洽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柴暉總是喜歡同她吵嘴。

也許是因為雖說榮藍慢慢地變得不再像以前那般膽怯了,卻還是不太喜歡說話,他也看得出來,榮藍挺喜歡安靜的。他呢?他也不是性格溫和的男子,喜歡看熱鬧,喜歡八卦鄰長裡短的一些瑣事。似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們都合不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

一次,柴暉與村裡一個男子吵了起來,起因也是些小事,但兩人吵得挺厲害。對方諷刺他,“柴暉,你這樣的男人哪裡有人家夫郎的自覺?你家榮藍可不是以前那個只會躲在你身後的笨姑娘了,小心她以後不要你,重新娶個人進門,呵呵,你可別一個人躲起來哭。”

柴暉當時毫不客氣地反諷了回去,心裡卻是忍不住抖了抖。

他想,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多半算是因為她,她憑什麼不要我?憑什麼?

兩人吵著吵著險些打了起來,給旁邊的人拉開了。

柴暉回到家時,榮藍已經做好了菜,正往桌上端,見他進門,也沒多說什麼,去廚房裡端來了米飯。

吃飯時,榮藍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臉,不等他驚訝,她問,“你的臉怎麼了?”

什麼?柴暉疑惑地看她。

榮藍起身,去屋裡取來膏藥,“你臉上有傷痕,我給你上點藥。”

如果是平時,柴暉定然會諷刺她一句,這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