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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洛,去傳朕一個口諭……但是,看住了他,朕……不想失去他。”
又有多少人因為瓏月的閉門不出而各懷心思,舒倩榮自那晚起便有些忐忑,第二天就帶了禮物登門拜訪,卻被告知不見,好在留下了東西,琉璃也一臉抽搐留下了那瓶據說很神奇的藥。
而上玄也並沒有逃走,卻不知是本不想逃,還是因為那一凳子砸得傷勢過重,總之幾天也沒起來床。
唯一安靜的恐怕就是蘇慕顏,院中的下人被遣走了不少,偌大的院落僅剩幾個按時來打掃的粗使下人。然,一向被人前呼後擁伺候慣了的蘇慕顏,居然獨居起來,活得越加滋潤,彷彿枯木逢春。
宮漓塵似乎很忙,王府中雖沒有什麼大事,但是王府在京都中也算有些產業,均歸他打理。而長久以來早已經對這些事務駕輕就熟的他,近日來卻異常忙碌,白天裡巡查店鋪,一走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屋內的經常燭火亮到深夜。如果不是逢帝王召見,興許他會一直這樣像個尋常的王府管家那樣忙碌下去。
但他不是尋常的王府管家,他是靖王的夫,帝王昔日影衛,如今的……寵也罷,鷹犬也罷,又有什麼區別?
一人靜,山雨欲來 。。
時逢秋夜,瓏月興沖沖接過御醫不分晝夜配置好的藥,遣去眾人,望著趴在床榻上的溯。或許他已經知道接下來是什麼,雖然已經被瓏月照料了好幾天,臉上仍舊浮起偏偏紅暈。
瓏月不禁一笑,笑顏極為溫柔,拋開長得像不像,她沒想到,溯的性格居然也與瓏哲有幾分相似。安靜是一方面,帶著幾分靦腆,幾分青澀,但是,哪怕勉強他自己,也絕不會逆了她的意思。
只是這一關係到要脫衣服的事,那份彆扭勁跟當年的瓏哲一模一樣。
“別害羞啦,又不是第一次了,脫吧。”瓏月壞笑逗著,活脫脫一副流氓樣。
溯一張臉又漲紅了幾分,卻沒遲疑,從床榻上艱難撐起身來,解開鬆垮的裡衣帶子,露出還仍舊保留著健碩的腰背。
治療的過程痛楚無法避免,哪怕用了再好的藥,用掌心揉入後背中,那力道輕了會沒有效果,浪費了藥也耽誤了最佳治療的時期。但是稍重一些,那種痛就連極其能忍的溯也忍受不了,渾身不住打著顫,偶爾才從喉嚨中發出一聲粗喘。
“溯啊,晚飯吃點什麼好呢?”瓏月一邊小心拿捏力道,一邊聊著分散他的注意力,“我聽說廚房新採了一批上好的蓮藕,晚上吃蓮藕羹好不好?”
溯哪怕強忍著疼,仍舊點了點頭。
身上的汗越來越多,衝開了藥,一條一條褐色劃過脊背滴在床榻上。
“溯,吃完晚飯我讓人燒些熱水,給你洗個澡好不好?”
話一落,溯的身體頓時無比僵硬,掙扎著抬起頭看向瓏月,身體不自然靠向一邊。
瓏月一把握住溯的肩頭,輕輕拖過來,低頭在他耳邊道:“我曾經還傻著的時候,是誰給我洗的澡?”
溯的身體已經僵硬的不能再僵硬,眼見就連脊背上也開始佈滿潮紅,瓏月的聲音更加低了,“你看了我十幾年恐怕也沒把我當個女人看,我就算是看了你的身體,又有什麼關係?”
全然將溯當成了個小弟弟來逗著玩,卻猛地感覺到溯的身體顫抖得不正常,繃緊著身體,那臉上的表情似乎又不止是害羞那麼簡單。
一人靜,山雨欲來 。。
“溯?”瓏月詫異喚著,手下的動作也慢慢停止,實在弄不懂到底又怎麼了。
只見溯深深埋著頭,那脊背上的紅潮不知什麼時候猛然散去,小麥色的面板上浮現隱隱蒼白。
而正在這時,忽聽院中一片喧譁混亂,彷彿當日在宮中抓刺客的動靜一般,瓏月剛要開口問,突然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