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安全,什麼事都可以化作雲煙。

這彷彿真正親情一般的體貼,再加上溯與瓏哲一模一樣的容貌……瓏月輕輕伸手環上溯的腰,“不用擔心我,只要你安好。”

……

瓏月破天荒睡了個懶覺,以至於日上三竿之時才突然被門外琉璃急促的敲門聲驚醒,路途的疲憊仍舊殘留在身上,只覺得身懶心懶。而面對琉璃一張蒼白的臉,恨不得直接突發心肌梗塞倒床不起算了。

“主子,宮裡……御林軍來人宣旨了!”

按理說,一般宣旨的無外乎是宮內的侍從,而此一時,靖王府裡裡外外被御林軍圍得水洩不通,彷彿生怕瓏月插翅飛走一般,靖王府上下無不人心惶惶,一路上下人看瓏月的眼神都怪異無比。

為首的御林軍統領乃是真正手握兵權的武將,同為女人,身高直過瓏月一頭還多,身形足比她寬出小半個。在朝堂之上手握重權,自然不會把只會玩弄些佞臣伎倆的瓏月放在眼裡,哪怕她是個親王,還是曾經的皇儲。

早已看過的聖旨只是草草掃了一眼,繼而仰頭略垂眼眸朗聲道:“女皇逢秋狩之時遭遇叛賊來襲,經多方查證,叛賊與靖王似有牽連。臣奉女皇旨意,將靖王暫押天牢以待日後澄清,還望靖王莫為難臣等。”

這貨智商負的 (1)

雖還帶著幾分難得的客氣,但是言簡意賅的話語中卻著實有些強詞奪理。

經多方查證?這一路上都相安無事,才回到京都一天,能查證她與叛賊有染?而之前在路上還說宮漓塵護衛有功,這一回來就徹底翻臉的事,納蘭瓏馨居然還真有臉皮能做得出來。

或許,什麼藉口都不重要,要的只是一個由頭,一個結果,就是將她打入天牢罷了。

瓏月看著周圍如臨大敵一般的御林軍,或許早已經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納蘭瓏馨動作這麼迅速吧。

“慢著!”一聲威嚴怒喝,聲音不大卻在一片鴉雀無聲中異常清晰。蘇慕顏一身淡黃色的棉袍款款走過來,拋卻平日裡的憔悴,一雙鳳目如山般巍峨。

“靖王乃是先皇長女,親王之尊,豈能你一個御林軍統領一道聖旨便打入天牢?到底是你不懂規矩還是女皇陛下不懂規矩?!”蘇慕顏冷著聲音道,他身為相王,若是依照祖制來說,對於納蘭瓏馨也是為從父,甚至打得罵得,只是平日裡並不放肆罷了。

御林軍統領一拱手道:“見過相王殿下。此乃女皇陛下親自下的旨意,其上還有玉璽加蓋,還請相王過目。”

蘇慕顏對捧到自己面前的聖旨視而不見,幾步跨過,將瓏月牢牢護在身後,冷聲道:“本王侍奉先皇身側多年,只認得朝堂綱法。靖王身份特殊,就算是與叛賊有染,哪怕通敵叛國,只要不是證據確鑿,就只能軟禁在府中卻絕不能下天牢。這等規矩,你們都忘了嗎?!”

朝堂綱法是沒錯,但是權極一時的御林軍統領卻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一挺身站直了朗聲道:“如若相王殿下對此聖旨實有不滿,還請相王親自入宮面聖。臣等只是奉旨辦事,押靖王入天牢,還請相王莫要為難,否則臣等也只能按律辦事了。”

“按律辦事?”蘇慕顏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如若本王今日比不讓你們拿人,你們還能踏著本王的屍體過去不成?!”

這貨智商負的 (2)

“如若相王意圖抗旨,臣等也只能道一聲歉意了。但是,靖王與叛賊似有牽連,此事關係女皇陛下安危,事關重大。如若靖王清白無辜,女皇陛下自會明斷,莫非……相王,臣只能言盡於此。”

“放肆!”蘇慕顏挺身而立,背在身後的手卻微微顫抖,“你且回宮面見女皇,如若真經查證靖王與叛賊有染,本王也絕不姑息。但此之前,誰敢對靖王用強,先辦了本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