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青刃教都玩進去了,代價是不是大了些?”

“呵,這也是宮漓塵算錯的一點,青刃教於我本就是毀來玩的東西,他如今能如我所願,我還樂得輕鬆。”帝景天一臉得意的笑,絲毫沒有被損了根基的痛心,反倒一臉的玩味。

這種玩味的表情瓏月見過,曾經的物件……是她。而如今卻是對著帝景天自己的基業,她曾經見過喜歡殺戮的人升級為自虐,卻沒見過喜歡玩的人終究連自己也要玩。

“景天,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很好玩不是麼?”帝景天仍舊挑眉一問,隨手撈起一旁的石子,抽手拋於水上,石子在水面上輕快彈動,一條線,十個花,“我從未想過你居然有翻天覆地的心思,這比我玩弄那些手下要好玩太多。你要麼拒絕,那我玩我的你別管,要麼稍加配合坐收漁翁之利,總之,我不玩你就是了。”

“也不玩我身邊的人?”瓏月仍舊不放心問道。

帝景天一笑,又隱隱皺了皺眉,“那可難說,他要是敢碰你,可就不是玩那麼簡單了。”

瓏月仍舊倍覺無奈,她能怎麼做?還真殺了帝景天以絕後患不成?而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牽制帝景天,待他養好了傷,不管破壞什麼事都易如反掌。

“那個……我跟他早就已經是夫妻……”

“那我不管,你是我的兔子,哪怕放生了旁人也休想碰一下。”帝景天毫不講理霸道說著,撐著大石站起身來,依然有些搖晃,“夫妻又如何?我提醒過你,怕我壞你們的好事,唯有殺了我,你如今有的是機會。”

怎麼也說不通,帝景天一副強勢的姿態就擺在面前,要麼殺了他,要麼就繼續受他欺壓,可她偏偏……還真的不能把帝景天怎麼樣。

“行,你贏了。”瓏月站起身來,將帝景天的胳膊架在肩頭,哪怕再強悍的人,傷的也是血肉之軀,那副強撐著搖搖欲墜的樣子,別以為她看不出來。“走吧,聊太久了溯又該擔心了。”

帝景天也沒拒絕,將身上一半的重量壓在瓏月肩上,忍了忍胸膛內的湧動,似有嘲笑道:“你就不避嫌?不用為了宮漓塵那個醋罈子守節麼?”

瓏月架著帝景天慢慢往回走,撲哧一笑,玩味道:“他可不是醋罈子,又何來守節?再者說,我王府裡不是止他一個,且除了輕弦,我從來沒對其他人有過休棄的念頭,他也沒見多介意。”

“那是因為你不愛他們。”

女人翻臉如翻書 (5)

“我也不愛你。”瓏月低頭翻著白眼道,半晌,沒有聽到帝景天再說話,輕輕嘆了口氣,“景天,如今恐怕江湖朝廷都不會輕易放過你,如果有可能,你大可以到靖王府先避一避……”

“既然不愛我,何以想護我周全?憐憫我?”帝景天偏過頭望著瓏月,哪怕千淨流半句話被瓏月攔下,可哪怕露一個字,他就猜不出來了麼?

“不,不是憐憫。”瓏月斷然否定,她只是覺得,靖王府如今多少算得銅牆鐵壁般的安全,只要不招搖,藏住一個人不是什麼問題。而她忘不了那個一年之期的預言,一年,如果她能將帝景天藏住一年,她就不信,還真有那種奇蹟能讓那些仇家從天而降報應在帝景天身上?

“呵,我屢屢壞你的好事,你又要將始作俑者納入府中,我該是誇獎你寬宏大量?還是該幸災樂禍等著宮漓塵與你決裂?”帝景天越說越笑得玩味,“還是說你想收買我讓我心存感念?死心吧,他若是敢碰你,我就算不殺他,也必閹了他。”

瓏月越聽越咬牙,強忍著一拳揮出去的衝動,她能揍他麼?他如今身受重傷……能麼?不能麼?不能麼?能麼?……

“想殺我隨時可以動手,不過,你也有充裕的時間可以考慮。”帝景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議,卻是越來越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