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將他抱住。與會的人聽到響聲大作,紛紛投以目光。豔豔遠遠閃開,我也不例外。

“文革!”有人叫我。咦!又是盤新華,他和一箇中年白人站一起,我走了過去。

“介紹一下,這位是酒店的總經理,他的中文名叫洋民。”這個名字夠坦率。盤新華又用英語介紹我,“文革,怎麼說他呢?你們算同行,他曾經擁有好幾家酒店,當然沒你的大。現在他放大假,類似那個叫什麼了,對,YUPPIE。”他的英語也不錯,我吃驚他對我如此瞭解,還故意往我臉上貼金。

“啊!中國的YUPPIE,幸會、幸會!”洋民熱情地和我握手,“文先生和那位先生是朋友嗎?他是不是對酒不滿意?”他指勞劍。

全市最大的警察(12)

我考慮該如何回答,盤新華已說:“那是我們的足球明星,說來慚愧,這些人有錢了,別的就差了一點。”這話講到我心裡了。洋民笑道:“難怪,難怪,和NBA明星一樣。”

洋民走後,盤新華說:“你行呀!到哪兒都興風作浪,不怕人家跟你來真格的?”我說:“我去的地方你都在,怕什麼?”

“你少賣乖了,給你名片這麼久,電話也不打一個,敢和我攀親近?”他的口氣越來越像老朋友。

我說:“明天請你喝酒,賞臉嗎?”他搖頭,“老是喝酒,沒情趣,冤枉吹噓你是YUPPIE,分明是個酒鬼。”

“我又沒叫你吹,”我確定他的親近不是錯覺,“你想玩什麼?我一概奉陪。”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別出醜。”他看了一下手錶,“我該走了,今晚值班,你等我電話。”他說走就走。

“文兄,對不起,剛才失態了。”勞劍向我道歉。我驚奇地看他,口中說:“不怪你,我的話太刻簿,我也很抱歉!”

“聽見了嗎?連他自己也承認他的話刻簿,你還怨我粗魯。”勞劍得意洋洋地轉臉向豔豔。我長吁一口氣往餐桌走去,琳琅滿目的佳餚不吃,去聽個渾小子胡說八道,我才笨蛋呢!吃得不少,只是食不知味。

“你胃口真好!”豔豔和帕蒂站到我身後看,勞劍也跟過來。

我用酒把口中的食物送下去說:“今天在公園下了一整天棋,只吃了點稀飯鹹魚,無端有餐白食,這叫‘天道酬勤’。”勞劍冷笑道:“原來你還是個吃白食的。”

我開心地說:“勞兄是足球明星,我是白食明星,不過,我的白食水平可以吃外國人,勞兄的足球水平,只能蒙自已人。”勞劍臉色又十分難看。

豔豔突然拉我的手說:“走!我陪你到那邊吃白食去。”我飄飄然隨她走,心想那小子要打架值得一拼。

13

酒會散場後,豔豔沒坐勞劍的車,和我一塊兒離開,她說想散步,我巴不得。剛走幾步,寶馬車出現了,我長嘆一聲用英語說:“上車吧!這年頭白馬王子絕跡了,有個寶馬王子強過我這個吃白食的。”她說:“白食王子也不錯啊!”我哈哈大笑。

勞劍從車窗伸出頭嚷道:“你們是不是中國人?放什麼洋屁?”豔豔的手穿進我的臂彎,冷冷對他說:“我不坐你的車了,你先走吧,再見!”勞劍一言不發開車跟隨,我們也不說話。我享受著與美女攜手而行的快樂,真想唱一支歌。過了一會兒,也許很久,寶馬車低鳴著衝出去,轉眼間變成一個小白點。

“是初戀情人吧?”我望小白點問。

豔豔把挽我的手抽出,答道:“我在上海讀書時是他的球迷,好不容易認得他,他經常邀請我去玩,拿我當他女朋友,我也很開心。時間長了,就老躲著他,你說怪不怪?”

“不奇怪,衣服一件件脫下來,就沒那麼可愛嘍!嘿嘿。”我儘量走得和她近一些。她秀眉一橫,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