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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心了。”
沈斯曄輕哼了一聲,倚坐回寬大的沙發裡,神色平淡,一雙眸子裡卻冷的能結冰。吳夫人只覺得心突突地跳,勉強道:“錦書生長在國外,我帶她來見一見親戚們……”
“那麼,”沈斯曄把一張紙丟到桌子上,淡淡說,“這個,老夫人怎麼解釋?”
吳老夫人不明所以地拿起那張紙,看清楚內容時,她的額上頓時沁出了細汗。
那是一份電話記錄。內容,則是姜安與她商議如何利用錦書說服謝家助鳳鳴一臂之力。可是……這個不是當面談的麼?怎麼會有電話記錄?吳夫人並不清楚待機的手機一樣有監聽功能,瞬間下了棄卒保車的決心,強笑道:“姜安並不是我家人,可能也受了矇騙……”
沈斯曄不動聲色的把另一張紙拋到桌上,冷眼看著老太太的臉色變得慘白。
那是姜安與董事會密談商議如何推翻吳夫人董事長地位的記錄。
“另外,我還有件事想要告訴老夫人。”
沈斯曄站起身來負手走到窗前,背對著客廳,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他語氣平淡,彷彿談論的不過是午餐有什麼菜色一般尋常。
“姜安涉嫌操縱股價、非法買賣內幕資訊,已經被地方檢察官批准逮捕了。”
身後傳來一聲虛弱的喘息聲。一隻黃鸝鳥從玻璃牆外飛過,落在了柳枝上。
“我不能干預政治,不過來之前有所耳聞。”沈斯曄淡淡說,“鳳鳴集團的會計核算部已經暫時被審計公署封鎖,他們要核查資金來源是否合法。另外據傳還有非法募資的指控。”
“殿下……殿下!”身後沉寂良久,終於有了一聲響動,吳夫人惶然地站起身,臉色慘白。“還求殿下看在吳家是小錦孃家份上……畢竟將來……”
她忽然心裡一動,悽然說道:“太子妃孃家要是出了這種事,對殿下聲譽也不好……”看皇儲如此在意自家外孫女,未嘗不會無情罷?彷彿抓住了最後一點希望,她一廂情願地把自己說服了。“小錦總是需要孃家助力,殿下……”
“吳夫人。有兩件事,希望您記住。”
站在窗前的人終於轉過身來,他逆光而立,看不見臉上的任何表情。
“第一,錦書是我的人,她有我就夠了。她也不姓吳。不需要吳家多‘關心’。”
“第二,老夫人把三十年前的五二六之變都忘了不成?”他淡淡說,“餘生也晚,不過外祖父是如何辭職、蘇家老爺子又如何鬱郁而逝,我想,老夫人當比我清楚才是。”
聞言,謝朗臻微揚眉頭,隨即繼續兩耳不聞窗外事。吳夫人卻在聽到這句話的剎那變得臉色灰敗慘然。
能夠把這件事翻出來當籌碼,就意味著皇儲已經亮出了底牌,可她和身後的吳家連半點對抗力都不剩。
——帝國自立國起就有門閥之風,尤以蘇謝兩族為巔峰。到二戰後的七十年代,經濟高速恢復的同時,腐敗也在官場和軍方盛行。當時首相是沈斯曄的外祖父,軍事聯席主席則是蘇慕容的祖父。或許上位者尚能保持清廉,但如何控制忠心卻貪婪的下屬?不滿蘇謝兩家的某些貴族在上院串聯,一夕之間幾乎控制了帝國上下所有媒體,輿論矛頭直指謝爾恕和蘇江。
彼時正是民主政治謀求出路的前夜,自然,可想而知地,被揭發出的事實引發了帝國長達幾個月的政治動盪。就在政治危機向社會危機蔓延的關鍵時刻,在五月下旬的同一個清晨,謝爾恕率領內閣宣佈集體辭職,軍方則大換血到下馬了所有掌握實權的將領。近乎瘋狂的休克療法之後,動盪結束了。這件事在帝國政治史上,被隱晦地記載為五二六事件。
不可否認的是,自那之後,工黨順利當選並促成了政治改革。門閥政治被漸漸削弱了。如今謝家雖然還在政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