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想承認,但哥哥對她的影響,比自己想象的都要多。

“能習慣就好。”沈斯曄滿意的摸摸她的頭,“你對這個專業不討厭,這就更難得。”

嘉音沉默著,沒有立即說話。在她童年的記憶裡,只有長兄才需要時刻光芒萬丈的面對鏡頭和公眾,而三哥則內斂沉靜的不像個孩子,讀書、騎馬、練習劍術,總是完成的令人讚歎卻又低調的默默無聞。只有擺弄他那些儀器或者望著夜空的時候,才會露出他那個年紀應有的模樣。

他是孝順而出色的兒子,是優秀而溫和的哥哥,他面對所有人都能做到最好。

“……根據我們以上的分析,這次釋出神秘照片的人,究竟是誰的可能性比較大呢?”

換頻道居然換到了這種節目,嘉音愕然。聽著主持人充滿興奮的語調,她一陣反感,便去拿遙控器,沈斯曄卻沒有放手。

這節目走向不枉他一番守候。

他若有所思的微眯著眼睛看向電視,神色平靜的可怕。電視上西裝革履的評論員正侃侃而談:“最大的得利者是誰?按照這個思路,我們就能找出幕後指使者。這個人一定能從皇儲辭職事件中得利,那麼,端王恐怕不無干系。他的繼承順位排在第二位,如果皇儲放棄繼承,他在法律上將毋庸置疑成為第一繼承人……”

嘉音憤怒的滿臉通紅!她想起身去關掉電源,手腕卻被沈斯曄一把錮住。

“你鬆手!”嘉音使勁甩他,尖聲道,“鬆開我!”

“關電視有用?”沈斯曄淡淡的看她一眼,“關了電視,他們就能不說了?”

“可他們在朝你潑髒水!”嘉音渾身發抖的站著,她恨恨的擦了一把眼睛,胸口急速的起伏:“都是胡說八道!大哥明明知道會這樣,為什麼不出來澄清事實?”

“他自保尚且不及,哪還顧的上我。”沈斯曄平靜的捧杯飲茶,趕在節目可能把嘉音也扯進來之前鬆開手。嘉音立即撲到電視前,一把扯掉了電源。

“這樣會縮短電器使用壽命。”沈斯曄微微皺眉,“以後別這樣。而且靜電對人體也不好。”

嘉音怒道:“看著這個節目我還會短壽呢!”她憤怒的好像一頭渾身炸毛、脊背弓起的貓。沈斯曄反倒笑起來,很沒誠意的安撫她:“乖,消消氣,否則容易出皺紋啊。”

嘉音氣鼓鼓的坐倒。沈斯曄拍拍她的頭:“其實換個角度看,沒有足以支撐結論的證據,僅靠某種猜測就定論,未免不信。”他淡淡道,“如果由我來主持,雖然有了猜測方向,至少不會把定案根據建立在不實的基礎之上。”

“——你知道是誰?”嘉音驀然扭頭看過來。

沈斯曄誠摯的回答:“不知道。”

嘉音被噎住了。沈斯曄不再多言,淡淡端起茶杯。

具體到哪個人尚未確定,但這背後的財團勢力,他卻能猜的八九成。

蘇家旗下的投資公司,是世界頂級軍火企業的控股股東,在忻都多有慈善援建。此事一出,蘇家已經削減了對殖民地明年的慈善捐贈額度,坊間甚至有傳言說他們會對那裡進行經濟報復——只要關閉在當地的工廠,就足以讓幾萬人失業無著。

誰最希望看到這種結果?

單指一推滑落到鼻樑的眼鏡,他微微冷笑。

把他拉出來做幌子雖然拙劣,但因為格外驚悚,反倒讓不明就裡的民眾覺得真實,障眼法虛晃一招,當真是一招好棋。政治和商業利益一旦掛鉤,就是這麼齷齪。想必至此,謝家不會再沉默下去。他的母族從來都不茫然等待,他們等候最好的時機。

這麼多年最大的挑戰就是考試和論文,真正面臨陰謀、危機和鬥爭的時刻,體內的野心因子似乎漸漸甦醒,他竟然有些興奮的期待起徹底翻盤那一天。權勢固然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