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定當不會食言,只要爺好好表現,定能抱得美人歸的。”

章乃春這才稍稍寬了心。

章思穎心裡的慪卻一時半刻得不到解決。回到章家更是摔盤子摔桌子。鬧騰不休。

紫藤擔心章思穎會去找江怡茹的麻煩,便求了章乃春,讓江怡茹搬到自己的園子裡。另收拾出一間廂房與她居住。章思穎更加憤憤不平,但礙於哥哥的淫威,卻也沒法。

因白振軒是新婿,本應在正月裡接受各親戚家的宴請。可是他昏迷不醒,這新婿宴請便也不了了之。

姜家備了宴客席。楊家也舉家從臨縣趕來訪親,白家同住本城,當然不能不去。王麗楓是不願意出門的,又在孕期。白姜氏便留她在家裡好好將息,自己和丈夫、女兒一起回孃家與親戚們聚會。

大家久別重逢,歡聲笑語。唯有二舅和二舅母悶悶不樂的。筵席上也不見三表哥姜湖的身影。

白雲暖為著避嫌,也不願打聽。二舅母卻在筵席之時。偷偷讓丫鬟請了她去偏廳談話。

白雲暖一到偏廳,淚就簌簌落了下來,唬得白雲暖忙拿帕子替她擦拭,嘴裡道:“二舅母這是怎麼了?敢是阿暖惹二舅母生氣?”

二舅母搖頭,握住白雲暖的手,直喊“我的兒”,她道:“你三表哥為著你的事情惱恨於我,絕食數日,這幾日病得都說胡話了。非是二舅母狠心,要斷你們倆的姻緣,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一來我確實答應了姜湖他舅舅,讓我那侄女兒與姜湖結親,我不好失信於孃家;二來我也曾偷偷將你和姜湖的生辰八字拿與廟裡的大師合過,說是命格犯衝,不能嫁娶,否則姜湖性命堪憂,我為人母者,不能不阻止這樣的悲劇發生啊!還有第三……”

二舅母突然欲言又止。

白雲暖倒顯得坦然,反對的理由已經有兩條了,何必還怕再多一條呢?便道:“二舅母但說無妨。”

二舅母這才擦了擦淚,道:“還有那章家大少爺也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你三表哥對你動了心思,特特找人來威脅過咱家……”

白雲暖心裡對章乃春又生出無數厭惡來,永遠都是這樣強買強賣的痞子習氣。

她對二舅母道:“二舅母且放心,阿暖絕不會拖累三表哥的。”

二舅母仍舊垂淚道:“可是你三表哥他就是個一根筋的,執拗地認為你們二人不能成婚是因為我的阻撓,阿暖哪,你舅母我那侄女兒真心是好姑娘,雖然模樣兒不如你出挑,可是心卻是在你三表哥身上的,現在你三表哥病得奄奄一息,她仍舊願意嫁過來,還說哪怕是給姜湖沖喜,亦心甘情願。舅母之所以不支援你與你三表哥的親事,是因為舅母知道你的心思不在你三表哥身上……”

白雲暖想想,何嘗不是呢?二舅母分析的每一條都有道理呀!自己又何必還在心裡生了她的悶氣,不如助她一臂之力,於是道:“二舅母可願意讓阿暖見三表哥一面?”

二舅母有些驚喜地看著白雲暖道:“我的兒呀,解鈴還須繫鈴人,也只有你能做通你三表哥的工作了。”

白雲暖衝她笑了笑,握了握二舅母的手,讓她安心。

姜湖正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忽見白雲暖坐在床沿上,他使勁強撐起眼皮,握了白雲暖的手道:“阿暖……”

剛喚了一聲,所有柔腸百結化作的淚水便落了下來。

白雲暖拿帕子替他輕輕拭去淚水,又端起床頭矮几上放著的藥,用湯匙攪了攪,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道:“有什麼話喝了藥咱們再說。”

姜湖卻並不肯喝那藥,奄奄一息盯著白雲暖道:“表妹若不同意嫁我,我寧肯死了好了……”

白雲暖不慌不忙將那藥碗往一旁矮几上一擱,道:“也好,你既然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