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難,因為她身上的厄運小得可憐,看樣子只是由一兩個恨意組成的而已,但關鍵是有機會靠近她,而不受到她的抗拒。況且,她如果真有與你相似的能力的話,恐怕我們一動手,她就會有所察覺。除非你能在短短一兩秒的時間內快速接近她,然後剝離那兩個恨意,再將你的殺意弄下來。但即使這樣,如果她生出了警覺,下次再想接近她,將與殺心結合的厄運轉到她身上,恐怕就更難了。”

“是啊。”宮平緩緩點著頭,就像在活動脖子,“所以我們只好祈禱,她最好不是和勝盟的死忠成員,這樣,我們或許可以分化她與和勝盟的關係,或是……進一步將她拉攏過來,成為我們的盟友!”

“你……”運吃了一驚,“你這野心可真了不得啊!我只是想到,如果實在不成,就借夏傑的力量將她給……沒想到你卻有這種想法。不過這很冒險啊。”

“我不是一臺殺人的機器。”宮平輕輕嘆了口氣,“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我只是想用我的力量,盡我所能地消滅惡人而已。”

“行行行,算我錯了。”運低聲嘟囔著,一臉的不高興。“弄得好像是古代的俠客一樣。難道你不是因為想幫千雨才來的?”

宮平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是啊,自己真的只是為了要幫俞千雨才來這裡的嗎?最初,他曾經這樣認為過,認為自己確實是想幫助這個自己偶然間遇上的朋友,同時,也想要得到更強大的盟友,好讓自己擺脫那種普通小職員的生活,而能借助別人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是尊貴的地位?是巨大的權力?是像穆山那樣?像成國濤那樣?還是像……董紹或聶勇那樣?

突然之間,他迷惑了。

沒能給他帶長時間思考,欒峰就已經開了口:“這幫傢伙可太逗了,平師傅,這明顯就是在告訴咱們,那位言秀為也有著和你一樣、甚至是超過你的力量。是啊,如果不是有信心超過你,他們也不會舉辦這麼一場比賽了。這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在賓州也呆了一段時間了,有頭有臉的人物,或是厲害的黑道角色都被我調查了個遍,怎麼就沒見過這一號呢?奇怪,真是奇怪。平師傅,你說他們會不會暗中搞鬼?比如派給那女人的,是他們的人,而派給你的,也是他們的人,這樣一來,只要他們強行忍住,假裝出不舒服的樣子,咱們就……”

“不可能是這種小把戲。”宮平搖了搖頭,“否則的話,一切就都沒有了意義。他們只是想在這場比賽中打敗我們嗎?顯然不是,那樣做沒什麼意義。他們的目的,是先將‘靈魂按摩師’這剛剛興起的頭銜搶到手,這樣一來,新知道這稱號的人,只會以為那本就是屬於言秀為的稱號,而被吸引到麗水園,這等於我們之前的一切,都是白白為他們做了廣告;而已經瞭解了這稱號代表著誰的人,又會因為我的失敗,而對她感到好奇,進而到她那裡一試。試想,擁有同樣按摩能力的美女與瞎子,人們會更喜歡哪一個?”

“真狡猾啊!”欒峰感嘆一聲,“但這對他們來說,也算是正當的競爭了。如果不是你把段柏來弄到了手裡,恐怕他們早就會想別的辦法了。這幫孫子,不就是不向他們交什麼保護費嗎?竟然就這樣對付我們,可以想象那些沒有靠山的商家,在他們面前都吃過怎樣的虧!世界要是被這種人給佔了,那好人還有什麼活路?媽的,就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就進入黑暗時代了!”

“黑暗時代?”宮平猛然一驚,這四個字在他的腦中盤旋著,隱約從中透露出一線光明。

是啊,現在的這個世界裡,人們已經失去了信仰,被科學所武裝的頭腦,讓他們不再相信鬼神,不再相信“天道”。於是,為了金錢這個幾乎可以滿足人一切**的東西,許多人選擇了拋棄良心,選擇了像野獸一樣弱肉強食。於是,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