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除了臉有點痛外,基本沒什麼事了,於是搖了搖頭:“沒事了。”他剛剛對拳擊來了興趣,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嚇得方教練不敢收自己為徒。

他一翻身爬了起來,嚇得方新星急忙伸手去扶他,惟恐他再摔倒,宮平看了她一眼,心裡突然泛起一陣壞水,就勢朝她懷裡就倒了過去,方新星急忙一把抱住了他,方泉也伸手來拉,關切地問:“真沒事嗎?”

“沒事。”宮平站直了身子,微微一笑:“放心吧,明天晚上,我會帶著學費過來的。”

“你要是真願來,免收你第一個月的學費。”方新星想也不想便開了口。

“真的?”

“君子一言。”方新星一臉的嚴肅。

“那太感謝了。”宮平笑了笑,“這樣的話,明天見。”說完,又衝著拳館裡其他學員揮了揮手,大步走了。

“星星,你的反應可真快。”宮平走後,方泉拍著方新星的頭稱讚她,這倒把方新星弄愣了:“什麼反應快?”

“學費啊!”方泉說,“我一開始還沒明白,可後來就想通了,萬一他回到家再反悔,跑到醫院去住下可怎麼辦呢?你這招好,給他一個大便宜佔,他就是頭再有些暈,也會堅持著來佔這個便宜的。”

“呸,我可沒這麼想!”方新星立刻瞪起了眼,恢復了以往在父親面前的形象:“我是覺得,他是一個天生的拳擊手,不應該讓拳擊失去這樣的一個好手!”

“是、是、是!”方泉連忙道歉,“是你爹我目光短淺,小人之心、小人之心了。”

“那個傢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方新星沒心情理方泉的道歉,目光投向門口,腦海裡又浮現出宮平方才那凶神惡煞般的表情,一想到那表情,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離開了拳館,宮平直奔陳大沖的按摩室。對於這位師父,宮平可沒抱那種用完即棄的態度,他將陳大沖當成長輩,當成朋友,把他和金善子那裡當成了他心靈可以依託依靠的港灣。

陳大沖正很悠閒地看著電視,一見宮平來,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從冰箱裡拎出半個西瓜,問也不問就切了開,拉著宮平坐下,邊吃邊聊。

“我去學拳擊了。”宮平吃下一塊西瓜後說,“我才發現,原來這種運動這麼過癮。”

“你這小子,到底想幹啥?”陳大沖瞪起了眼睛,“好好的公司白領,那麼有前途的職業,不好好地幹,不是跑到髮廊學剪頭,就是跑到按摩院學按摩,這次更好,跑去學什麼拳擊,你小子的不務正業到底有沒有頭兒?”

“沒頭兒。”宮平笑著,又拎起一塊西瓜。“真甜,哪兒買的?明天我再給你買幾個。”

“我用得著你?”陳大沖笑了,“想吃就過來,我這兒天天預備著。”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宮平總感覺陳大沖有什麼話憋在心裡,想對自己說,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於是問:“師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辦?”

“嗯……”陳大沖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是這樣的,有個老客戶,是個很好的人,大概四個月前,她的背疼病一下加重了,時常半夜疼醒,我給她持續按摩了一個月左右,她的情況緩解了不少,我就又給她按了一個來月,按理說,應該差不多是治好了才對,可不知為什麼,她的病情總是反覆,按一按就好受些,一停止,用不了三天,就又會疼得厲害。我叫她到醫院去檢查,可醫院什麼也沒查出來,只說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骨質疏鬆什麼的。”

“這種情況倒很少見。”宮平若有所思,“那您想讓我幹什麼?”

“這個……”陳大沖又猶豫了半天,最後在宮平的催促下,才一狠心,說:“宮平,你別怪我迷信,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古古怪怪的,似乎不是人力能解決的問題。我就想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