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這樣,我就越是痛苦。”金善子搖了搖頭。

“擋在你們之間的是什麼呢?”宮平向前探出頭,“愧疚?悔恨?貞操觀?善子姐,你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你是一個成熟的女性,一個成功的商人,一個可以左右自己命運的人。而他顯然也成功地走出了那件事帶給他的陰影,似乎也成了成功人士。那麼你在擔心什麼?”

“我說不清。”金善子搖了搖頭,“女人到了這個年紀,誰也不會把貞操看成什麼東西。但,或許你前面的說對了,愧疚、悔恨,這是擋在我們之間的東西。我沒臉面對他,我對不起……”

“胡扯。”宮平冷冷打斷了金善子,“我不想從感情什麼的方面勸你,我只說一句――他為你付出了五年的時光,為了放棄了可能比現在好的前途,而你給了他什麼?他要求你的,不過就是你的愛而已,難道他用五年的牢獄生活都換不來這愛嗎?當年,你就是因為逃避才種下了苦果,現在你又要逃避嗎?你又要傷害他嗎?”

金善子怔怔地看著宮平,她從沒從這個角度去想過。

“你欠他的,你應該還。”宮平說,他盯著金善子的眼睛,“難道不該還嗎?”

“我……”金善子低下了頭,她在顫抖著。

“還清欠他的債,給他幸福,也給自己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宮平站起身,輕輕按著金善子的肩膀:“好好想想吧,我希望明晚的你,還是從前的那個你。”

說完,他便這麼走了,剩下金善子一個人坐在那裡,陷入沉思之中。

“你挺讓我感動的。”離開了冰之藍後,運立刻對宮平說。宮平緊皺著眉頭,一臉的不安,運很奇怪,問:“你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恨徐子風?”宮平低聲說,“他難道真的是罪大惡極的人?還是另有別的原因?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壞人,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恨他、想要他死?這其中又是否有某人真的想讓他死?”

“你還是在為金善子擔心。”運嘆了口氣,“那不如你就把她搶過來抱在懷中,好好關懷疼愛她好了,用得著……”

剎那間,宮平用冰冷而略帶憤怒的目光望向了運,運覺得自己那虛無飄渺的身體似乎在瞬間被什麼東西凍僵,它帶著驚愕與宮平對視著,半晌後終於因為恐懼而軟化了下來。

“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它尷尬地笑著。

“這樣的玩笑,今後最好少開。”宮平淡淡說道。

“明白了……”

“我應當見見徐子風。”宮平自言自語。

話音剛落,一輛灰色的別克便從後邊趕了上來,斜著停在宮平面前,擋住了他和去路,車門開啟,徐子風一臉嚴肅地走了下來,目光咄咄逼人。

“真是好運啊。”宮平低聲說,“剛一想,人就到了。”他衝著徐子風揮了揮手:“你好。”

“上車。”徐子風聲音低沉,裡面蘊含著一種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很高興。”宮平一點頭,進入了副駕駛位,徐子風在車外看了他一眼,也進入車裡,發動車子,駛上了環城路。

“和善子認識很久了嗎?”徐子風一邊開車一邊問。

“三個多月。”宮平說。

“不像啊。”徐子風面無表情,“我看你們走得很近。善子不是一個輕易向別人敞開心靈的人。”

“沒錯。”宮平點了點頭,他正要把話題引到主題上,徐子風突然開了口:“喜歡善子嗎?”

“你別誤會了。”宮平說,但徐子風很快打斷了他:“剛才我都看到了,你在外面等她,你們到冰之藍。雖然不知你們聊了些什麼,但善子在你面前,似乎能敞開心靈,這點我也自嘆不如。”

“其實……”宮平張口,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