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徐子風開啟車門,下了車,宮平不明所以地跟了下來:“幹什麼?”

“拿著。”徐子風從自己的座位下面抽出一把半米長的砍刀,遞給宮平。“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砍我。”

“你瘋了。”宮平搖了搖頭,“我從來不用這種低階的東西。”

“別跟我說你習慣用槍!”徐子風感覺自己受到了愚弄。

“我只要這一雙手,和一顆殺人的心就夠了。”宮平緩緩展開雙手,眼睛冷冷注視著徐子風。剎那間,徐子風有一種冰寒感,彷彿剛好有一陣刺骨的風吹過他的身體。

那一瞬間,他感覺宮平說得是真的,但理智又告訴他,這絕不可能。

“你不會有什麼損失。”宮平感到不耐煩了。“只是帶我去見你老大的兒子而已,而這,卻能挽救善子姐,甚至挽救你們兩個的感情。”

“不行,我不能把你牽扯進來。”徐子風搖了搖頭。

“別傻了。”宮平笑了,“我不是那種勇於自我犧牲的人。今晚我會讓你見到一種特殊的殺人手法,在這種手法下,即使是世上最厲害的警探,也無法找到殺人兇手;即使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儀器,也無法捕捉到行兇者的蛛絲馬跡。”

“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需要懂,只要做就好。”

“好吧。”徐子風終於點了點頭,“我想我是瘋了。”

他上了車,打了個電話問清老闆兒子所在後,開車帶著宮平直奔城西有名的娛樂區,在城內最豪華的金爵夜總會門前停了下來,將宮平帶進了裡面的一個豪華包間。

包間裡,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孩,正在中間扭著腰枝唱著歌,沙發中間,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摟著兩個年輕姑娘,正說著葷笑話,逗得兩個姑娘不時在他身上推上一把,罵句:“死相。”

那個男人長相令人不敢恭維,雖說不是奇醜無比,但也著實令人不願再看第二眼,被他摟著的姑娘,明顯是看在錢的份上才虛與委蛇。宮平看了看他,心想:“難怪會叫別人幫忙搞定自己看上的女人。”

在沙發兩邊,分別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看就是保鏢。

徐子風看了宮平一眼,那意思是:你想怎麼動手?

“子風,再有兩天事情就結束了,那事你給我辦得怎麼樣了?”醜男見徐子風帶著宮平進來,掃了宮平一眼後,抬頭問徐子風。

“只管放心好了。”徐子風說,“我會讓你有個美好的回憶的。”

“那就好。”醜男笑了笑,一指宮平:“這是什麼人?”

“介紹一下。”徐子風一指醜男,對宮平說:“叫董少爺。”

“董少爺好。”宮平拘謹地笑了笑,認真地衝董少爺鞠了個躬。董少爺咧嘴一樂:“子風,這人是幹什麼的?”

“我叫宮平,是按摩師。”宮平搶著回答,臉上掛著老實人那種友善的笑。“徐先生在我那裡做了個按摩,感覺不錯,所以帶我來,幫您做一個消除疲勞的按摩。”

“按摩師?”董少爺上一眼下一眼地看了宮平半天,“開什麼玩笑,男人按個屁摩!”

“話不是這樣說的。”宮平笑著說,“其實女性按摩,並不是真正的按摩,那是另一種享受。真正的按摩可以消除疲勞,強身健體,壯陽補腎……”

“有那麼神奇?”董少爺不屑一顧地說。

“不信您問徐先生。”宮平笑著說。運在一旁看著他,心想:“多麼和善的笑容啊,可就在這笑容背後,隱藏著你這輩子都沒見過的殺機。哼,董少爺,你就快到地獄去當你的少爺了!”

“是很不錯。”徐子風不知宮平要幹什麼,只能順著他的話說:“確實很能消除疲勞,感覺跟喝了興奮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