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會。”宮平與他握了一下手,徐子風一笑:“不好意思,我想借用金善子一段時間,不知會不會打擾到你的學習?”

“不會。”宮平老實地笑著,他也只能如此回答,因為金善子沒向他做任何求助的表示。

“那多謝了。”徐子風拍了拍宮平的肩膀,轉過頭問金善子:“你看,你的朋友說沒問題。現在你有時間了吧,走。”說著,伸手拉住金善子的手,向外就走,金善子臉色有些紅,神情也不大自然,但沒有反抗。

髮廊中的美髮師們,都帶著敵意的目光看著徐子風,但徐子風就好像看不見他們一樣,大步向前。

“我感覺,他視周圍的人如草芥。”運說。宮平點了點頭:“看起來是個很強勢的人。你看到了嗎?”他指著徐子風背後,“厄運怪物不小,看來他是個很招人恨的傢伙。”

在徐子風身後的,是一個如同長蛇般的怪物,這怪物面目極為醜陋,看上去竟然是由近百條恨意與殺意拼合而成,宮平覺得他是到目前為止,厄運怪物最接近穆山的人。

“這麼招人的恨的傢伙,恐怕不是什麼好人吧?”運嘟囔著,但宮平不那麼認為,他反而覺得徐子風身上的有一種吸引著自己的東西。

自己練習了一會兒後,宮平又去了按摩院,一進休息室,就發現陳大沖正在收拾東西,他有些驚訝地問:“陳師傅,您這是?”

“退休了。”陳大沖笑著說,“我在這裡受這麼多年氣,也該自己挺挺脊樑了。這些年我自己攢了一些錢,加上你存在我這裡的,足夠我開一間自己的小按摩房了。走,陪我去看看?”

“好啊。”宮平興奮地說,他由衷地替這位脾氣不好的老人感到高興。

離開時,經理多少有些不大痛快,將兩人送到門外,說了聲:“老陳,自己好好保重。我這人脾氣不好,過去有些什麼,你別介意。”

陳大沖一笑:“我的脾氣比你差一百倍,過去有什麼,你也別介意。只是以後別欺負宮平。”

“您既然不在這裡了,我也不會再來了。”宮平笑著說,經理嘆了口氣:“那真可惜,一次走了兩個好手。明天你再來吧,我幫你結清這半個月的工錢。”

“不必了。”宮平搖了搖頭,“我來這裡不是為了那些工錢,而是想學一門日後可以用到的手藝。謝謝。”

離了按摩院,宮平幫陳大沖打了輛車,陳大沖說了地址後,沒用十分鐘,車就將兩人拉到了陳大沖位於一座小區內的門市房外。陳大沖帶著宮平進了這間六十多平米的小屋,仔細介紹了屋內每一件東西的採買過程,宮平點頭聽著,由衷替陳大沖感到高興。

“小子,今後無聊時,就到這裡來看看我這老頭子吧。”陳大沖拍著宮平的頭說。

“那是一定的,師父。”宮平恭敬地向老人鞠了一躬,老人的眼角多少有些溼潤:“小子,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就是遇上了你……”

“我也一樣。”宮平笑著說。

第二天,下班前,文秘書主動找上了宮平:“怎麼樣,帶我去吧,今晚剛好沒有別的事。”

“好啊。”宮平笑了笑,“先去吃個飯吧,我請。”

“還是我來吧。”文秘書一笑,“你那幾個工資。”

“是小吃。”宮平說,“花不了幾個錢,但一定會讓你滿意。”

“是嗎?”文秘書笑了笑。

離開公司,宮平沒讓文秘書開車,而是要文秘書和他一起走了兩條街,來到一條不怎麼繁華的小巷中。小巷兩邊全是古舊的門面,多數是小吃,也有一些舊手工藝品的店鋪。宮平將文秘書帶進了一家“罐面”店,點了兩份“罐餛飩”。

“好久沒走這麼遠路了,走得我都餓了。”文秘書感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