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傑當然不清楚宮平可以透過這種方式知道有多少人恨王良朋,不由微微一怔,宮平一笑,低聲說:“我的意思是,我才看他一眼,就覺得他挺招人恨的。”

“如果他不是和勝盟的人,那麼只算是個三流的亡命徒而已。”夏傑不屑地瞥了王良朋一眼,“但他一和和勝盟沾上邊,性質就不一樣了。他在和勝盟中,大小也算個頭目,能輕易從勢力大的頭目那裡借來人手不說,恐怕還可以依靠別人搞到槍支炸藥一類的管制武器。這種十幾歲就敢拿刀上街砍人的傢伙,如果手裡拿著把AK47的話,你可以想象一下。”

“簡直是正常人的噩夢。”宮平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時,老闆王根生已經親自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過來,恭敬地將盤裡的幾樣小菜和點心在桌上放好,然後小心地退到一旁,躬著身子等候著。王良朋隨手抓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裡,嚼了幾口後,突然一拍桌子,狠狠地低聲罵了一句:“他媽的!”

王根生被嚇得一個哆嗦,急忙湊上去,緊張地問:“王老大,這點心……”

“滾一邊去!”王良朋眉毛一皺,狠狠罵了他一句:“揀什麼的我都見過,還沒見過揀罵的!老子罵別人,你上來搭什麼腔?”

“是、是!”王根生心裡憋氣,但臉上卻要裝出一副笑臉,“您看我這人,唉。那王老大,要不我先忙別的去?也省得打擾您。”

“去、去、去!”王良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王根生如蒙大赦般急忙退下,偷偷抹了一把汗,在心裡叫了聲僥倖。

端起碗,喝了一口服務生剛送上來的湯,宮平用冰冷的目光望著遠處的王良朋。他已經下了決定,像這種低層次的流氓,留在世上只是禍害。

王良朋幾口吃下了一個點心,又吃了些菜後,一邊嚼,一邊衝給他開門的那個小弟勾了勾手指,那個小弟立刻湊了過去問:“老大,什麼事?”

“我叫你打聽成家的事,怎麼樣了?”王良朋一邊嚼一邊問。

“打聽清楚了。”那小弟一點頭,“成家的小妞已經回到成家了,和她一起回來的有三個人,成家老頭子要安排他們一起公司裡面任職,看樣子是讓他們三個保護那小妞。早上我到成家外面盯了一會兒,見那小妞還有陪他回來的兩個,出門打車走了。我記下那車號,後來找到司機,一問,您猜怎麼著?”

“怎麼?”王良朋不耐煩地挑起眼皮,瞪了那小弟一眼:“有屁快他媽放,別跟老子這賣關子,老子最近心情怎麼樣你他媽不是不知道,想死是不是?想死讓王根生拿把刀過來,老子在這裡就做了你,加道菜!”

這小弟顯然與王良朋關係較近,而且平時被他這麼罵慣了,嬉皮笑臉的,沒一點畏懼,連聲說:“您哪能捨得啊?嘿嘿,我問清了,那小妞是到城郊黑丹集團的物流分部上班去了。”

“城郊是吧?”王良朋眼中兇光一閃,“那太好了,動起手來可方便多了。成家那個老不死的東西,還挺為我們考慮的啊?”說著,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菜館中的人沒一個敢吭聲的,有的急匆匆地吃完東西,立刻結帳走人。

“看到了嗎?”夏傑低聲說,“在這種公共場合,他就敢公然說這種事,他的瘋狂和和勝盟的勢力,你應該都有所認識了吧?”

宮平緩緩點頭:“確實很可怕――不論是他的瘋狂還是和勝盟的強大。但老虎有老虎的尖牙,毒蜘蛛也有毒蜘蛛的致命毒液,正面交鋒的輸贏雖然容易預測,但當一切在暗中進行時,誰能殺死誰?那就看是誰在暗算對方了。”

夏傑看著宮平,似乎在琢磨他這句話的意思。而就在這時,王良朋掏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後,先是嘿嘿地笑了笑,然後說:“老林啊,這次有件事得拜託你,幫我弄點好東西來,我他媽要到某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