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一拳把你轟出門去?”宮平不自覺地學著俞千雨的樣子翻了翻眼睛。

“算我不對。”欒峰急忙擺手,“你這樣自學,進步恐怕有限,不如我替你請位老師過來教你吧。”

“像你一樣可靠的人?”宮平搖了搖頭,緩緩問道。

“這個……”欒峰撓了撓頭,“說得也是。在老爺子這邊,能值得完全信任的,除了雷偉和夏傑,也就只有我了,不巧,我們三個全離藝術家這種頭銜差十萬八千二百一十六點五零多里。”

“十六點五零……還多里?”宮平一撇嘴,低頭看了看,見欒峰拎著個袋子,似乎挺沉,便問:“這是什麼東西?”

“送你的禮物。”欒峰一邊說,一邊將袋子裡的東西倒了出來,原來是一些繪畫方面的書籍。“我也不懂這個,到書店轉了一圈,看這些寫著什麼入門啊,初級的,就給你買來了。”

宮平大致看了一下,什麼水彩入門,素描初步,色彩基礎之類的,真的是亂七八糟的一堆,但對他有所幫助的卻是很少。搖了搖頭,微微一笑:“謝謝你,不過好像都沒什麼用。對了,你幫我到書店裡看看,有沒有專門教人畫人臉的書吧。”

“人臉?”欒峰一怔,半晌後才說:“你……你不會真的是想畫什麼幽靈吧?那豈不就是鬼臉?”

“別管那麼多了。”宮平笑著推了他一把,“快幫我弄來。光碟也好,書籍也好,總之幫我買回來吧。我剛剛想通,既然我需要的是能繪畫出人臉的技能,那麼就沒必要練別的東西。”

“喂,那可是我想出來的啊。”運呼地一下衝了過來,衝著欒峰大喊,但欒峰顯然聽不到這聲音,只是衝著宮平一點頭:“好吧,我這就去看看。”

話音還沒落,欒峰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拿出一看,眉頭微微一皺:“保安處?”隨即接起了電話,在說了幾句“嗯嗯,我知道了。”後,合上了手機。

“是不是草頭幫那些人?”宮平問。

欒峰一點頭:“沒錯,還是那八個,又來了。這次保安隊長沒敢惹他們,讓服務生把他們請到一樓的休息區坐著喝茶呢。打算怎麼應付他們?”

“拖延。”宮平緩緩說道,“但一定要讓他們相信,我們是懼怕他們的。再拖個五到六天左右吧,那時,相信段柏來已經對我言聽計從了。”

“明白了。”欒峰一點頭,匆匆走下樓去,而宮平只是一個眼神過去,正樂得屁顛屁顛的運,就一個俯衝,如同正要自殺的神風戰鬥機一樣,砸進了地板之下。

欒峰匆匆趕到休息區時,那幾個人正悠閒地喝著茶,一點也沒有驚擾其他客人的意思,看上去,倒是很有素質。欒峰賠著笑臉走了過來,衝領頭的那人一點頭:“這位先生,不知怎麼稱呼?”

“姓韓。”領頭那人抬頭看了看欒峰,一邊喝茶一邊說:“韓軍。怎麼,看樣子欒經理這幾天是調查清咱們和勝盟的事了?”

“不敢談什麼調查。”欒峰笑著說,“不過是託人好好打聽了一下。之前真是失敬了。”

“那沒什麼。”叫韓軍的搖了搖頭,一臉的淡定。“對我們,無所謂什麼尊敬不尊敬,說穿了,我們就是各位經理僱傭的一些維持附近治安的編外保安而已,各位老闆才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只要老闆們肯丟下幾個小錢,不讓我們餓死,我們也就心滿意足了。”

“那每月的保護費是多少?”欒峰問。

“你欒老闆是有錢人,但咱們也不會獅子大開口。”韓軍面色冰冷地說,“按藍都的規模,每月五萬元,我想欒老闆不會拒絕吧?”

“五萬?”欒峰是真的吃了一驚,他從美國回來後,雖然對和勝盟進行過一些調查,但還沒細緻到其下黑幫收保護費的數目這種事上,現在聽對方這麼一說,對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