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相信他吧,他沒有別的路可走了。”聶勇冷冷地哼了一聲。

正在這時,聶武威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起後,只說了兩句話,臉色就是一變,抬頭對聶勇說:“父親,不好了,青山會的孫浩文死了!”

“什麼?”聶勇一皺眉,“怎麼回事?”

“青山會那邊懷疑是草頭幫的展鐵鵬乾的。”聶武威氣惱地說,“他們覺得,草頭幫一直對那次場子被砸的事耿耿於懷,現在見盟裡的靠山倒下,可以是覺得和勝盟的大勢將去……”

“胡說什麼!”聶勇怒吼一聲,重重地在沙發上拍了一下,聶武威立刻閉口不言。

“告訴青山會的小子們,不要輕舉妄動!”聶勇強壓著火氣,低聲說:“現在這個時候,和勝盟不能有任何動盪!”

“是。”聶武威一點頭,對著電話“喂”了幾聲,但聽到的,只是嘟嘟的響聲,他急忙將電話回播過去,但對方卻一直不接聽。

“你趕快過去,帶上些兄弟到草頭幫那裡,一定要阻止火併!”聶勇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焦急,聶武威聽了,急忙一點頭,快步衝了出去,不久,外面就傳來車子開動的聲音。

聶勇緩緩倒在沙發中,慢慢閉上了眼,喃喃自語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切的計劃,明明都是正確的,事情也明明朝著好的方面發展,怎麼在突然之間,就全都變了呢?怎麼在轉眼之間,曾經的優勢就全消失得乾乾淨淨,甚至反過來變成了劣勢?難道,我真的錯了?不應該打黑丹集團的主意?難道,真有什麼冥冥中難以察覺的力量,在保護著黑丹集團?”

聶武威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快的速度抵達了草頭幫的總部麗水園,但還是晚了一步,當他到達時,這裡已經成了一個大戰場,身穿著黑色短袖衫的人們,和身裝著唐裝的人們打成了一團,地上已經倒下了不少人,而且還有人不斷地倒下。

展鐵鵬手拿著一把長刀,已經殺紅了眼,而另一個穿唐裝、剔著光頭的男人,則揮舞著兩把砍刀,揚起一股股血箭,還有一個個子高高的傢伙,拿著一棍鐵棒,不斷把草頭幫的小弟打翻在地。聶武威認得,這個光頭男子和高個子,都是孫浩文的得力手下,分別是青山會的模特公司和唱片公司表面的老闆,都和孫浩文一樣,是打架不要命的主兒。

草頭幫的小弟大約有百來人,可對方的人數,卻是他們的一倍有餘,而且有這麼兩個打起架來又兇狠又厲害的頭目帶領,真可謂是氣勢如虹,打得草頭幫毫無還手之力,要不是展鐵鵬展現出一股悍不畏死的氣勢,帶起了自己兄弟的氣勢,讓青山會的人不敢與他們硬拼,草頭幫的人恐怕早就全部被打倒了。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聶武威大吼著,然而在這一片紛亂中,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聲音。

此時,周圍的店鋪都嚇得關上了門窗,落下了鐵柵欄或是捲簾門,關了燈,四下裡一片寂靜,除了麗水院裡熱鬧非凡外,別處都顯得極是冷清。

聶武威一共只帶了十幾個人過來,這些人若是衝進戰團裡,立刻就會被那三百多人的戰局所淹沒,聶武威當然不是笨蛋,他觀察了一下局勢後,一揮手,叫過一個得力的部下:“開車衝過去!”

那部下顯然也是個亡命之徒,聽到這種命令,連眼也沒眨一下,就一頭鑽進一輛SUV裡,發動車子,一邊鳴著嗽,一邊猛地向麗水園大院內衝了進去。汽車發動機的轟鳴和嗽聲,讓最外圍的打鬥者們驚醒過來,急忙紛紛避讓,而隨著車子將幾個打紅了眼,對外界一切充耳不聞的傢伙撞飛,院子裡的人們更是注意到了這輛車,立刻都向兩旁閃開。

只有展鐵鵬,以為那是青山會的車子,大吼著揮舞長刀迎了上去,大叫:“來啊,有種撞死老子!”

聶武威的部下當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