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鷹鐵青著臉,在一陣激昂的進行曲伴奏下,將一直放在主辦方席位上的獎盃,交到了欒峰手裡,欒峰拿著獎盃,衝熱烈鼓掌的觀眾們用力搖了搖,換來了更熱烈的掌聲。

觀眾們不是來圍觀的路人,就是娛樂區內的商家,而鼓掌的人中,娛樂區內的商家卻佔絕大多數。他們長久以來一直受草頭幫的欺壓,敢怒不敢言,今天眼見有人滅了草頭幫的威風,將麗水園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敗,都感覺出了一口惡氣。

這一場大賽,在主辦方灰頭土臉之下草草結束,欒峰挺胸抬頭,扶著“平師傅”,捧著獎盃,在一隊威武的保安陪伴下,回到了自己的藍都保健中心。藍都的人早準備好了彩條噴罐和手持禮花,欒峰和宮平一進大院,員工們就衝了出來,一時間呯呯聲大作,無數彩色紙屑和亮片飄飛漫天,彩條縱橫交錯,四下裡飛散,搞得好像是盛大的婚禮一樣。

“把獎盃擺到前堂最顯眼的地方!”欒峰大笑著,把獎盃遞給保安隊長:“這可是麗水園送給咱們最好的禮物,要讓所有來這裡的客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它!”

“是!”保安隊長敬了個禮,一溜煙地跑進了大堂。

和員工們一起慶祝了一會兒後,欒峰便扶著宮平回到樓上,一到四樓,宮平立刻睜開了眼,長出了一口氣:“今天贏得可真不容易啊。你的嘴唇沒事吧?”

“沒事。”欒峰一笑,但隨即就疼得咧了咧嘴:“孃的,咬舌頭太疼了,所以後來我才改成咬嘴唇。”

“今天多虧了你。”宮平一邊推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一邊說。欒峰跟了進來,搖頭一笑:“一開始,我險些就把你給害了,多虧突然覺得全身一緊,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樣難受,這才挺了過來。那個女人真不簡單,宮平,她會不會也擁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力量?就像你這樣?那樣的話,可就危險了。”

“應該說,她的力量與我類似。”宮平點了點頭,“不過目前來看,她的力量也是在按摩時,能給人帶來強烈的舒適感而已,還達不到我這種層次。”

“那確實太舒服了!”欒峰感嘆一聲,“和被你按摩不同,她的按摩讓人有種想立刻軟化下來的衝動,怎麼說呢……”

“就是充滿了誘惑力吧?”宮平問。

“沒錯!”欒峰一拍掌,“就是充滿了誘惑力,就好像是一個赤條條的美女纏到你身上一樣,讓人把持不住。不過這個時候,人的意識倒是清醒的,不像被你按摩時,整個人都陶醉其中,好像在夢裡一樣。應該說,你的能力比她高出很多,但在讓人瞬間軟化這點上,她就更強一些了。怎麼形容呢?對,就像流行歌曲比交響樂更能快速打動人一樣。”

“你對那個言秀為有什麼看法?”宮平問。

“看法?”欒峰抬頭想了一會兒,“說不出來。她這人,好像是口古井,古井不波嘛。你是沒看到,她那張臉雖然看上去很友善,可卻總是面無表情,眼睛裡似乎也有一些憂鬱。我在最後見她露出了一種特殊的苦澀笑容,我總覺得這代表了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我想和她做一下接觸。”宮平緩緩說道。“我對她感到好奇。我想透過了解她,來看看這世界上會不會還有像我和她一樣,擁有奇妙能力的人。或者說,這種人都有什麼特徵。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必須知道她到底擁有怎樣的能力,因為如果她還擁有別的什麼能力,而又忠心於和勝盟,那麼將成為我們最大的威脅。”

“也好。”欒峰點了點頭,“不過,恐怕不大容易吧。”

“草頭幫不會只請她來完成一場比賽。”宮平緩緩說道,“如果只是在一場比賽中贏過我,那沒有任何意義。不論輸贏,她都肯定會留在麗水園一段日子,直到搶光我們的客人,甚至說,搶走我們的靠山。那時,他們就會開始動手,用一切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