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仔細觀摩附近,看看有沒打鬥痕跡,大拿有功夫在身,一般人對付不了,就算被人制服,也會留下很多的線索。

結果卻超乎老沙預想,周圍沒有任何搏鬥過的跡象。

沒多大一會兒,保安們陸續回來,都表示沒有看到人,其中一個保安急切的說,身上很癢,要回家洗澡。

老沙看他臉上果真起了不少小紅包,不知道是被蚊蟲叮咬,還是過敏,被撓得很厲害,不知不覺間就抓破皮,卻渾然不知,繼續抓撓,撓得滿手是血。

“你剛剛有碰什麼奇怪的東西?”老沙問。

那保安想了下,就說:“我什麼也沒做,就喝了口水,然後沒多久就感覺癢。”

跟那名保安一組去的另一保安點頭,說的確是這樣。

“奇怪……怎麼不癢了。”先前那保安說,此刻,他的脖子劃拉開一道口,往外滲血,可他似乎也不痛,也不擔心,只是不停的用手在脖子地下抹,彷彿那不是血,而是汗水。

其他保安都嚇住,距離他遠幾步。

老沙明白這保安中了毒,甚至導致神志不清。

“你們趕緊送他去醫院,晚了,會出大事。”老沙交代道。

“我們要怎麼出去?”一名保安環顧四周,“哪裡有記號?”

老沙一怔,望向之前在樹幹上用刀刻下的記號,那些記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林子裡看不見太陽,四周看起來也都差不多,根本沒辦法分辨方向。

大拿和二子不見了,老沙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他的幾個保安也奇怪。對老沙就有點說話不恭敬,認為老沙剛來的一個保安,稀裡糊塗的把他們弄到這個林子裡來,簡直是在犯毛病。

老沙心裡慢慢盤算,二子肯定是個慫貨,如果他失蹤了還好解釋,多半是因為害怕,跑到林子裡躲起來了。可是大拿不是這樣的人,大拿心裡單純,就想著把鐵板下的兩個孩子給弄出來。還有很關鍵的一點,大拿身上有本事。他和大拿在林子裡過了兩招,知道大拿不是一個普通的退伍軍人做了保安,大拿的確是有功夫,而且他的身手並不是普通的武藝,而是某種秘傳的武功。

老沙對我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快,迫不及待的想表達他的意圖。

“那個大拿,”老沙說,“他經歷的事情,我不再,不過所有的事情,他後來都對我說了。”

“我懂,”我明白老沙的困惑,他怕如果不用他親眼見到的場景來說這個事情,我會質疑他敘述的真實性。於是我接著說,“沒事,你就告訴我大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後面你也就用他告訴你的方式,給我說,我能理解。”

“到底是寫小說的,”老沙輕鬆起來,“我知道這個意思,就是說不出來,但是你這麼一說,就把我的想法給說出來了。”

“好了,”我笑著給老沙遞上一顆煙,“我倒是對大拿身上的什麼秘傳武功非常感興趣了,根據你的敘述,大拿在你做這筆買賣裡,因為他功夫的緣故,會起到一個很重要的作用。”

“確實啊,”老沙說,“這個世界上莫名其妙的事情多了去,那個虎符鎮鋼廠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大有文章。但是我先說說大拿的事情。”

“他到底有什麼樣的功夫。”

老沙點點頭,繼續說:“先說武術,現在動不動就是什麼全國性的武術比賽……”

我哈哈的笑了起來,“那是花拳繡腿,根本就是表演性的,沒有實戰的價值,跟體操跳水一樣,花架子,也不光是這些武術運動員,那些在街邊賣藝的,也都是這個路數。”

“差不多,”老沙說,“但是武術是我們國學,流傳了幾千年了,你覺得僅憑一些花架子,能延續這麼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