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要面臨第二次決戰,心中不忍,但戰書已下,無法更改,如果自己不遵守規則,獸王正好有理由殺了場中所有的人。

左烈見石泰傷勢雖然復原,但是身體還未完全好轉,他原本紅潤英俊的臉上頃刻間滄桑灰暗,彷彿一下子老了幾千年。

左烈命風乾再為石泰輸注精魂,也好助他快速充盈魂力,畢竟獸王的等待是有限度的。

風乾走上前,抬起掌,剛要抵住石泰脊背,石泰卻慘然一笑,搖頭說道:“不用了。”

風乾愕然,他扭身看著夏越等人,夏越眼中流淚,對著風乾輕輕搖了搖頭。

左烈只等石泰傷勢好轉好進行二次決戰,他哪裡知道石泰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他的體內只剩下了數十年的魂力,而這些魂力對與一個萬年魂力的魂獸來說,簡直不堪一擊。

原來石泰與火靈鳥對戰時所持的魂劍,就是他體內的木魂所化,他從身上抽出的那把魂劍,其實就是他的木魂。

木器本是火種,木魂化成的魂劍更是引火的上品,所以石泰的魂劍才可以引到火靈鳥的火焰。

在火靈鳥燒燬石泰的木魂的短暫一瞬間,石泰把僅存的木魂存入體內,用盡最後一點魂力發出藤枝,殺死了火靈鳥。

木魂本是木族魂術師上千年才修煉成的藏命之所,木族魂術師的一切魂氣都藏才木魂之中,木魂已斷,魂氣自散,石泰用沒有被燒斷的僅剩的木魂化作魂力,乘火靈鳥不背殺死了他。

石泰體中只有少許殘存的木魂,這使石泰還可以暫時維持生命。

石泰是在拼死一戰。他勝於僥倖,火靈鳥如果稍作留神,以石泰殘存的魂力,即使傷著火靈鳥,但也不會令其至死。

這些除了夏越等木族魂術師,左烈等人是無法知道的。左烈見石泰雖然臉上灰白,但是身體已無大礙,於是對石泰說道:“石泰兄,我們不宜等的過久,第二戰就要開始了。”

石泰點了點頭,一股豪氣從他灰暗的臉上透出,這股豪氣左烈總感到與平日石泰的豪邁之氣不同,其中似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

左烈回頭再看夏越等人,眾人眼含淚花,戀戀不捨。決戰未開,怎麼能夠如此兒女情長?夏越等人皆是堂堂男子,現在勝敗未分,他們怎麼會輕易落淚?

石泰的身體境況夏越等人雖然知道,但他們也無法對左烈言明,一旦如此,座上的獸王必然知道,獸王雖然也是木族之人,但他是外族遷來,出身和石泰不同,所以他對於石泰目前的處境未必知道。一旦眾人暴露了石泰境況,獸王知道石泰難以再戰,本來就渺茫的希望豈不化為泡影?

石泰此去就是送死。相處多年的兄弟就要死別了,眾人怎麼能夠不傷心?

傷心歸傷心,決戰還是要開始的,不然就只有死。

左烈已經從眾人的眼神中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他看著石泰慢慢走入戰圈若有所思。

獸王面色冰冷,他看著走入戰圈的石泰說道:“你的傷好了嗎?我知道你們本土的木族魂術師修復能力很強,如果我的靈獸也有你這般修復之力,它也不會白白死去。”獸王說著,黯然神傷。

第六十九章 獸師的先祖

旋即獸王兩眼一瞪,恨恨地說道:“我的靈獸不會白白死去,下面就讓我的帝鳥為它復仇吧。”

獸王之語殺氣騰騰,可以聽出獸王還不知道石泰失去魂力之事,夏越等人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那隻帝鳥來自極北的冰國,是冰國內鳥中之王,他人足鳥身,已在冰國修煉兩萬多年,它魂力增長緩慢,但無數個年月的勤苦修煉,已使它擁有了上萬年的魂力。

眾人也不知道獸王從哪裡招來這麼多的古怪鳥獸,但見這隻帝鳥眼神灼灼,器宇軒昂,儼然一派帝王之相,只是不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