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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岩碎裂,塵土飛揚,直至一整天后,此山在蘇銘的改變下,漸漸越加的與第九峰相似,甚至在那山頂上,蘇銘開闢了一座洞府,在那山間,更有二師兄的院子,在那山中,有蘇銘的平臺與虎子的居住之處,在那山底內,有大師兄閉關所在。
這麼一座山峰,出現在蘇銘面前時,蘇銘在那裡看了許久,許久。
直至天已黑,明月高掛時,大地一片朦朧,蘇銘看著那第九峰,他笑了,那笑容很冷,很無情,如戴了面具,但這不是蘇銘的本意,他笑著笑著,冷麵下的心,再次傳來了刺痛。
只是這一次的刺痛不僅是其心,更有一種莫大的意志在蘇銘那冷漠的臉上似降臨,讓他的面部在那冰冷中,出現了抽搐,漸漸的似有一張黑色的面具浮現。
蘇銘明白,自己的舉動,在某種意義上說,已經是一種情,這種思家的念,思家的情,在他的身上是不允許的,是被斷去的,可他如今的做法,卻是與其冷漠相反,這就使得那消失在其臉上的面具浮現,更有那面具上存在的意志,對蘇銘展開了鎮壓。
蘇銘嘴角溢位鮮血,但他卻依舊抬起腳步,默默地來到了山頂,獨自的坐在那裡,赤蟒鳳在山下趴伏,它似察覺到了蘇銘心神的波動,那是不想讓人來打擾的思緒。
禿毛鶴怔怔看著蘇銘在這一整天所做的一切,好動的它忽然沉默了,它看著眼前這座第九峰,漸漸來到了蘇銘的身邊,它看著蘇銘冷漠的面孔,嘴角的鮮血,看著蘇銘握住心口的動作,禿毛鶴的神色裡,露出了哀傷。
“對家的思念,我不會斬,也不會忘……我選擇痛!讓我心的刺痛來記住那種感覺,讓我無時無刻都感受這種刺痛,只有這樣,我才會一直記住,一直……不忘。”蘇銘喃喃,他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忘記了家的思念,害怕自己在這冷漠與無情中,漸漸迷失在了這神源廢地內。
所以,他要記住這種心的刺痛。
他沉默中取出了儲物袋內他一路採來的那紅色的草,在他的手中編制著一個又一個的草結,直至清晨到來時,在蘇銘的面前,他編制了一個草偶。
那草偶,沒有頭。
但它的體內,有蘇銘咬破舌尖滴落的鮮血,那鮮血,賦予了這草偶生命的痕跡,使得這草偶看起來,栩栩如生。
它的樣子不像大師兄,但在蘇銘的眼睛裡,它不是他,他是大師兄!
蘇銘看著代表大師兄的紅色草偶,他的表情是冷漠的,看不到他的心,但他那專注的神情,似代表了一切。
只是在這一刻,他臉上在夜裡消失的面具,再次的浮現出來,這一次從其上散出的意志更為龐大,讓蘇銘身軀一震之時,在他的臉上出現了腐蝕的跡象,更有陣陣青煙散出,沒有痛,但從面具上散出的意志,卻是強行的要讓蘇銘停止他的動作。
蘇銘身子顫抖,他感覺自己無法去控制雙手,彷彿那股在面具上的意志此刻操控了他的身軀,讓他驀然的噴出一大口鮮血。
蘇銘的目光越加的冰冷,但在這一口鮮血噴出後,他卻是咬著牙,掙扎中慢慢的抬起右手,再次的取出了一些紅色的草,在這顫抖中一點點的打著草結,這簡單的動作他如今做起來很是艱難,可他卻依舊堅持。
三天的時間,他編制了第二個紅色的玩偶,那玩偶內有蘇銘的鮮血,那玩偶的表情似微笑,彷彿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會有那溫和的微笑存在。
在這第二個玩偶編製成時,陽光很濃,照耀在這玩偶的側臉上,使得那微笑散出了一種讓蘇銘恍惚的記憶。
在這記憶裡,蘇銘臉上的面具腐蝕其皮肉更加嚴重,從其上傳來的意志在蘇銘的腦海中轟的一聲,蘇銘嘴角溢著鮮血,整個人在這儘管無痛,但卻勝過一切痛楚之下,倒在了一旁。
七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