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了點頭,腳步向前一步邁去,剎那間就降臨這虛幻的修真星內,踏在了那這修真星的天地間,那處山峰的半山腰,牧童的身前。

天空是蔚藍的,山風柔和,帶著一絲涼意,吹動大地的青草,遠處的牛羊似乎正溫和的吃著草,那牧童靠在山石上,面孔中的微笑,帶著天真與無邪,可若仔細去看,還是能看到他雙目內露出了一種發自骨子的冷漠。

世界很大,站在這裡的蘇銘,似乎能聽到來自這修真星的人聲鼎沸,能看到有不少修士正因一些口角也好,因一些爭執也罷,在相互廝殺。

他能感受到這一瞬,在這修真星上有不少嬰兒誕生,同時也有不少人死亡,一切很是完美的形成了一個輪迴。

“此神通,不錯。”許久,蘇銘淡淡開口。

“道友謬讚了。”牧童微微一笑,右手一揮之下,立刻他所在的這山峰頓時扭曲,再次清晰時,赫然成為了一座如火山口的存在,凹下去的位置是平臺,四周是巖壁,上方則是蔚藍的天空,這裡……是一座洞府。

一張巨大的案几放在正中,四周那些曾經的牛羊此刻也都化作了一個個童子,正端著一些水果以及瓊漿,來來回回佈置在了案几上。

蘇銘坐在一旁,那牧童坐在對面,二人目光對望時,那牧童臉上微笑依舊,取出一枚玉簡後按在眉心,片刻時這玉簡赫然在這牧童的額頭上燃燒起來。

“片刻後,在下的極為好友便會前來,還沒自我介紹,在下本名因所在紀元的浩劫而選擇了遺忘,道號也在歲月裡隨明悟而不斷改變,如今的我,道友可稱呼為……半補子。”牧童話語間,舉起酒杯,看向蘇銘。

道號這個說法,不是蘇銘所在紀元的稱呼,顯然是在多個紀元前,屬於這牧童所在時間的一種稱呼,蘇銘拿起酒杯,微微開口。

“蘇銘。”

“蘇道友,遠來是客,今日在下便為你接風。”那牧童哈哈一笑,拿起酒杯一口喝下,雙手舉杯傾斜,示意已盡。

蘇銘笑容淡然,舉起酒杯喝下其內酒水,那酒水一如腹中頓時化作一股熱流流轉全身,然後又從全身各處猛的激發,直奔咽喉,化作了一股難以形容的辛辣。

可這辛辣只是維持了一息,頓時又變成了一股芳甜,使人張開口時,撥出的氣息裡都帶著這股芳甜之意。

“如何?”牧童抬頭目光落在蘇銘身上。

“很好。”蘇銘閉上眼感受了一會,睜開雙目時,露出讚賞,他即便是不會喝酒,可也能感受出這酒水的確可稱之為瓊漿。

“我半補子的酒,一向只請同道去喝,就算是在這天缺界,能有資格喝下此酒的,也不足一掌。”牧童臉上帶著笑容,略有自傲的放下酒杯,抬頭看先上方的天空。

“又再吹噓,若非你半補子的酒內加入了外界蒼茫中的奇獸之血,又豈能如此讓人著迷,來來來,快給老夫準備一罈。”一聲沙啞的長笑傳來時,驀然間從那上方的天空中,浮現出了一張巨大的面孔,這面孔直奔大地而來,可卻並非越來越大,而是越來越小,瞬間降臨時化作了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老者,這老者身子高大,臉上儘管有不少皺紋,但也能看出年輕時必定俊朗。

此刻其身化作一道紫芒,瞬間出現在了牧童的身邊,一把拿起案几上的酒杯,一口喝盡後長嘆一聲,坐在了一旁。

“這位道友想必就是之前散開了神念之人吧。”這紫袍老者剛一坐下,立刻看向蘇銘。

蘇銘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目光看向上方天空,卻見那天空上此刻,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那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青年,這青年一臉冷漠,背後揹著一把大劍,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赫然是一股凌厲至極之意,邁步間,他就這麼的走入到了洞府中,坐在了牧童的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