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也不至落到後繼無招的境地。

甘瀾的傷勢也好了大半,早已回到大營主持大局。但他發現郭烈具有天生的領導才能,想法雖然獨特但往往非常奏效,所以越來越倚重這個副手,越來越看中他的意見。現在,但凡遇到問題,甘瀾總是先問問郭烈是什麼看法。

來到望峰城之後的第八天清晨,一騎快馬疾馳而來,送給甘瀾一封書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大戰在即,帶隊速歸。”

“得抓緊時間搞定鄭虓了。”看過信後,甘瀾憂心忡忡地說。

“乾脆,”郭烈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給他來個一刀兩斷。”

甘瀾緩緩搖頭:“這是他的地頭,想要無聲無息地幹掉他,太難。就算成功了,日後一旦事情敗露,就會有數不盡的麻煩。不到最後關頭,不要走這步棋。”

“可是,鄭虓一是不肯輕易放權,二是要報鄭彪之仇,肯定要找咱們麻煩的。”一想到這郭烈就心煩,這樣一個雜碎竟然統領著三萬名武卒,可見帝國官員升職任命體系存在嚴重的漏洞。

甘瀾一拍椅子扶手,站起來說道:“多說無益,咱們先去會會鄭虓吧。”

二人走出中軍大帳,跨上戰馬,率領親衛來到武卒司。卻吃了個閉門羹——鄭虓大人突發急病,在家裡臥床休息。

“走,去鄭府。”

眾人撥轉馬頭,來到了與武卒司相隔不遠的鄭虓府邸。這次倒沒吃閉門羹,而是被下人恭敬地帶到了鄭虓的臥房。剛一進屋,一股濃濃的熬製草藥的氣味就撲面而來,好像這臥室裡住著的是一位久病多年之人。躺在榻上的團練使鄭虓面色蒼白,唇無血色,呼吸急促,一副重病在身的尊容。

“多謝甘大人和諸位來看我,我做昨日突發心疼病,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諸位了。咳咳……”話還沒說完,鄭虓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額頭上的青筋都蹦起來多高,讓人擔心他如此聲嘶力竭地劇烈咳嗽,會不會把肺葉都咳出來。

雖然鄭虓的形象要多慘有多慘,但精明如甘瀾和郭烈者還是看出來了,鄭虓蒼白的臉色好像是某種顏料的效果,急促的呼吸也是刻意為之,尤其是那一雙故意垂著眼皮的眼睛,還是會偶爾露出一絲兇光,明顯不是真正的重病。

“我知道,甘大人急著把那兩個武卒團帶回去,但我是他們的父母官,不能就這麼草率地放他們走,我得對他們負責人。咳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他“堅持”著繼續說,“我這老病來得快去得也快,甘大人你稍等我兩天,待我好一些之後,立刻前去辦完所有手續,讓他們儘快到前線去,為包圍帝國而戰,為……咳咳……”

甘瀾和郭烈對視一眼,心裡不約而同地說:“看到沒有,戲肉來了。拖延時間這招雖然早就被人用爛了,但畢竟還是行之有效的,人家心疼病發,差一點就死掉了,等個兩三天還是應該的。”

從鄭府返回營寨的途中,郭烈感覺無比窩囊,怒罵道:“咱們一門心思地想要儘快帶兵返回前線,拼死殺敵。沒想到還沒等上陣殺敵,就先得和自己人明爭暗鬥一番。嘿,他是個什麼東西!”

甘瀾嘆道:“這就是官場啊。想成大事,必須熟悉官場,並善加利用。否則,尚未上陣,自身實力就被內耗消耗掉大半,怎麼可能在戰場上取勝?”

郭烈無奈道:“他硬是拖延,咱們能有什麼辦法?關鍵是前線吃緊,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甘瀾突然道:“你聽說過上古時期有個‘圍魏救趙’的故事嗎?”

郭烈一愣,搖頭答道:“沒聽說過。”

甘瀾像是把眼前的難題拋諸腦後一般,饒有興致地用帶著韻律的強調吟出了從上古流傳至今的故事:“治兵如治水:銳者避其鋒,如導疏;弱者塞其虛,如築堰。故當齊救趙時,孫子謂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