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缺口,擇機再行調補。”

鄭彪一撇嘴,說道:“我們一共只有五個武卒團,大人一下子就要調走兩個?是不是太多了些?”

“放肆!”鄭虓佯怒道,“身為武卒司的一員,本就該隨時等待著上陣殺敵的命令,哪輪到你來說三道四!我看你們就是安逸慣了,一想到上陣殺敵要死人,有可能會客死他鄉,就打起了小算盤。我告訴你們,帝國等著你們出力,就算是死,你們也要往上衝!”

郭烈真是氣得夠嗆,這鄭虓表面上說得大義凜然,吼得聲嘶力竭,其實就是在告訴屬下,只要被調到第一軍第二旅,就難逃重蹈覆轍的命運,九成九會把小命兒扔到前線去。他這麼一鼓動,這幾個團練豈不是更*這次調兵行動了。

果然,幾個團練聞聽此言,紛紛交頭接耳,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去白白送死。

“放肆,放肆,你們都給我噤聲!”

鄭虓越是這樣吼叫,越是顯得他是在做戲給外人看,表現出一種他雖然想全力配合,但奈何屬下不服從管教的態勢。

“甘副統領大人,讓你見笑了,這幫混小子平日裡散漫慣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鄭虓無奈地搖著頭,雙眼深處卻暗藏著得意的賊笑。

甘瀾也不生氣,從容道:“他們安逸慣了,可以理解。”隨後話鋒一轉,“但是,既然身為帝國武卒團的團練,就必須遵守帝國與之相關的律法和規定,必須服從大統領的調遣,必須從九峰郡武卒司調補一萬九千九百五十名兵員到帝國第一軍第二旅。這是軍令,違令者斬!”說道最後,甘瀾已經是聲色俱厲了。雖然甘瀾已經五十多歲的年紀,但身板硬朗,中氣十足,突然大聲一吼,果然威勢十足,從氣勢上把幾個團練都震懾住了。

鄭虓也沒想到甘瀾會突然拿軍令壓人,神色為之一滯,不過他為人精明,稍一思索便想到了不能違抗軍令,只能用緩兵之計加以拖延。上戰場去送死,開玩笑,一定要把這事情拖黃!最後拖到他們等不及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會自行招兵買馬。

想到這,鄭虓說道:“要不這樣,大人和隨從先在此地駐紮下來,他們的工作包在我身上。大人你看如何?”

甘瀾淡淡道:“這樣安排甚好,不過,請鄭大人儘快作出妥善處理。要知道,前方將士每天都在流血。”

“那是自然,我必定全力以赴。但是,這事情也不能太著急,否則,讓他們帶著悶氣上戰場,可能反倒要拖後腿。另外,武卒團的訓練也並不正規,距離帝國第一軍的要求肯定還有距離。甘大人還要在這幾日裡好好操練他們一番,戰陣熟練之後,方可上陣殺敵。”

甘瀾冷冷一笑,說道:“鄭大人言之有理,我們先住下,半個時辰後,開始對全體武卒進行特訓。”他一揚調兵軍令,肅然道,“我有軍令在手,從即刻起,我就是你們的最高長官。半個時辰後,全體到操場集合,違令者——斬!”

這是甘瀾第二次說出“違令者斬”這四個字,可見他雖然表面上從容自若,心裡其實非常焦急。畢竟前方將士正在流血犧牲,調補上去的武卒早到一天,就可能挽救很多兵士的生命。甘瀾在帝國第一軍帶兵多年,早就把一個個普通兵士當成是自己孩子般看待,情勢危急,怎能讓他不心急如焚!

甘瀾拿出軍令,鄭虓也不敢不從,點頭同意。

半個時辰後,操場上人馬喧囂,三萬武卒整裝列隊,把偌大一個操場填充得滿滿當當。甘瀾和郭烈以及二十名騎兵全副武裝,站在點將臺上,等待五個武卒團的團練到來。

“通——”

“通——”

兩聲炮響之後,五名團練中到了四人,唯獨那個囂張的鄭彪遲遲沒到。

甘瀾面色肅穆地看了郭烈一眼,意思是:“看到沒,這是他們給